沈穆看到旁边几人的架势,忙停下手里的动作,将杨若护在身后的位置,然后抱拳上前说道。“各位大哥,还请不要激动,在下和小妹因为好奇,才来这边看看的。并无恶意。”

“并无恶意,那你为何会带着匕首砍我们的树?”其中一个男子凶巴巴的说道,还扬了扬,他手里还拿着的棍棒。

杨若见那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忙扯了下沈穆的衣袖,走上前去。笑着说着:“这位大哥,你们误会了。我们也是因为着急所以,所以才想弄一些树皮回去,并不是想恶意毁坏你们的树。

这时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中年男子,不由看向杨若问道:“看你们穿着不差,为何要剥去我们圣树的树皮?你们将这些树皮剥掉,我们的树岂不是都要活不长了。”

听她这么说,杨若便断定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这树的习性。她便问道:“请问这位大人,你们为何称呼这些树,为圣树呢,难道这些树有特别的用处。若是这些树,这么宝贵,你们也不会任由这些树,长在河滩附近吧?”

为首的男子就是前面,被那名男孩称作大人的男子。

这里的人,都称呼他为撒多大人,因为他见多识广,而且还有一些异于常人的手段。所以这里的人都非常信任他,一般的事情,都是他处理。

当然不包括小金山寺那边的势力范围,小金山寺有另外的人管理着,和这边完全是两种势力。

撒多见杨若小小年纪,却如此伶牙俐齿,而且一双乌黑的眼珠里,透着一股灵气。

他便反问道:“你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我们自己的树,想让它们长在哪里就让它们长在哪里。”

杨若不由又笑道:“那照这位大人的意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寸瓦都是皇上的。那么请问你们在阻止我们之前,是不是也要去请示下呢。”

“哼,小小年纪如此巧言令色,现在你是在我们的地盘,这里当然是我们说了算。”撒多说话间,便散发出他的威严。

杨若不想将事情闹大,但是也不会畏惧他们,便不卑不亢的说道:“这位大人,我们是听人说,这里的树可以治病。所以才跋涉到此,只想弄到一些树皮,用来治病救人。而且据我所知这些棕榈树,每年都需要将外面的表皮去掉,才可以令得此树,长高长大。

我见你们这里的树,枝叶繁多,想必从未对其进行过修剪吧!”

前面说话那个男子,立刻凶巴巴的说道:“圣树怎么可以随意动,谁动谁都得死。”

看着那男子神情激动,杨若并没有理睬他,而是将神情看向撒多。然后说道:“这位大人,我的话,并不是所以乱说的。如果你照我说的做,将这些枝叶和树皮都弄下来,给我们。我们将付给你们一定的酬劳。一周后,这些树将会长上嫩叶,到了明年可以长上一寸左右。”

旁边那名男子,看到撒多似乎在思考杨若的话,不由着急起来,忙道:“撒多大人,你千万不要听这臭丫头乱说。动了圣树可是要受到诅咒的。”

而这会沈穆听到撒多的名字,神情确是一变,忙看向撒多道:“请问你是撒多大人?”

撒多有些不悦的看着沈穆道:“怎么了,你们害怕了吗?现在承认错误,我还可以免你们死罪。”

杨若听到撒多嘴里的话,这会真想骂娘,她没想到,这里的人,是如此的愚昧,思想如此的落后。

沈穆眼里带着一丝异常,盯着撒多道:“ 请你回答我,你是撒多,还是不是。”

“大胆,你竟敢敢直呼撒多大人。”这时另外一名男子,立刻凶巴巴的冲着沈穆说道。说完,他还抡起手里的一根长棍,照着沈穆的脸,就打了下来。

沈穆却身形灵动的一个侧身,反手一抓,一扭,没看他怎么用力。却已经轻巧的,将那人的手扭成了麻花,将他手里的棍子,轻而易举的夺了下来。

“我不动手,是因为我沈穆不屑。但也不是你们这些无知小辈,可以欺负的。”

沈穆露了这一手,让一旁的几名男子,眼里露出一股害怕之色。这些人,说白了就是这里的普通村民,他们没有武功,也没有见过武功高强的人,他们见过最厉害的便是撒多。

而沈穆也摆出姿势,将杨若护在身后,准备和他们硬拼了。

这边五名男子,虽然心里有些害怕沈穆的身手。可是他们仗着人多,而且撒多大人在此,他们也不能露惬。

便团团将沈穆二人围住,正要发动进攻。

却见许久没有说话的撒多突然喝了住,“都给我退下。”

一旁的男人不理解,忙道 :“撒多大人,这二人先毁我圣树在先,不敬大人在后,刚才他还伤了木拉,我们要将他们给抓起来,给个教训。”

“退下,难道还需要我说第二遍吗?”撒多这会脸上带着几分威严,不怒而威。

那五名男子莫名其妙的对看一眼,然后默默的退在了一旁。

这会撒多才 看向沈穆。“年轻人,你刚才说你要什么名字?”

沈穆也很会察言观色,前面听到那些人,叫他撒多,这会见他突然转了态度,心里大约已经猜到了几分。他忙朝撒多行了一礼,回道:“在下沈穆,拜见撒多大人。”

“啊,你就是沈穆沈贤侄?看我这眼拙的。误会,都是误会。”这会撒多才明白。沈穆前面为何一直盯着,问自己的姓名。

沈穆见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心里提着的那股子担心,终于落了下来,脸上的神情也松下许多。他忙说道:“前些年,我一直听为父提起撒多大人,只是院事物太过繁多,一直抽不开身前来拜访。今日不想在此碰到,真是太巧了。”

“沈院长可还好,我可是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他了。”撒多脸上也带着一丝喜悦,故人之子,而且还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儿子,能在这里遇到,真是巧之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