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落水风波起,崇祯雷霆震怒,滥施连坐,京城商铺一夕间易主,尽归权贵囊中。银两流转,权贵们急欲回本,却似蛀虫噬木,借势哄抬物价,致使民怨四起,哀鸿遍野。

崇祯闻讯,不禁蹙额锁眉,暗叹此辈犹如附骨之蛆,国难当头不思援手,反而在百姓身上大做章,贪婪无度。

陈化田适时进言,道出前情:那店铺之主,竟是天子之岳丈周奎。一语惊醒梦中人,崇祯恍悟,难怪掌柜气焰嚣张,原来背后有此等靠山。思及国丈非但不体恤国艰,反贪鄙短视,其行径之劣,纵是欧洲之葛朗台,亦须拱手称师。

崇祯心中暗忖,是时候给这些权贵敲响警钟了。一念及此,游兴全消,遂下令起驾回宫,决心整顿朝纲,以儆效尤。

归途之上,解阎王窥见崇祯帝面色凝重,犹如笼中困兽,误以为帝心所系乃韩山河家千金之姿,遂秉持解君之忧的赤诚,戏谑道:

“陛下,待韩将军凯旋,臣愿效犬马之劳,探其女之事如何?”解阎王素以胆大妄为着称,洞悉龙颜之深浅,故言行间自有一股不羁之风。

“韩将军之才,举世无双,唯溺爱千金之态,令臣亦感难以揣度,哈哈。”言罢,见帝沉默是金,解阎王便自得其乐,滔滔不绝,乃至异想天开,欲借天子威仪,对上司略施小计,殊不知此举已令崇祯帝心生厌烦,终以一“滚”字断其聒噪。

“遵旨,臣这便告退,陛下保重,待他日再会。”恰逢马车至宫门,解阎王顺水推舟,巧妙抽身。

……

岁月如梭,转瞬除夕至。紫禁城内,灯火辉煌,彩绸飘扬,崇祯帝首度于大明疆土上庆岁,遂命太监宫女精心装点,更备绚烂烟火,满城尽带年之芬芳。

皇极殿内外,盛宴铺开,非但内阁六部之栋梁,连京畿内外、顺天府及北直隶之显贵亦纷至沓来,共襄盛举。席间觥筹交错,笑语盈盈,一派盛世繁华,尽显大明风华。

昔日帝王掌舵六载有余,竟未设宴一席,反令群臣贵胄频掏私囊,是以崇祯帝宴饮,实属凤毛麟角,惊世骇俗。

昔日西李寿筵之聚,虽算小酌,然今夕年夜饭,乃由崇祯帝亲邀,意义非凡。满朝武,无论往日嫌隙几何,此刻皆笑颜如花,共襄盛举。

成国公朱纯臣,须发轻捋,低语于嘉定伯周奎之侧:“周兄,今岁财源广进否?”言罢,眼神闪烁,似有深意。

户部拍卖没入官产,诸贵胄纷纷解囊,而嘉定伯周氏一族,尤为豪掷,京城繁华之地,皆成囊中之物,犹似貔貅吞金,无有遗漏。

“财源?哈哈,不过是流水落花春去也,银子流水般花去,尚未见回头浪,便已遭女婿铁腕封印。”周奎苦笑间,语调诡谲,似讽似叹,“此婿,真乃冷面无情之典范;吾女,亦成墙头之草,随风而倒。人情薄如纸,世态炎凉,莫过于此!”

提及那京城心脏之地,昔日繁华旺铺,今朝却成崇祯笔下封条所系,周奎心中五味杂陈,虽怒不可遏,却也深知龙颜难测。翌日,便匆匆入宫,向周皇后哭诉衷肠,欲寻一丝慰藉于深宫之内。

周皇后洞悉父性劣根,恰逢崇祯雷霆手段,非但未生援手之念,反而细数周奎之过,令其父怒不可遏,拂袖而去。周奎归家,怒火中烧,如困兽犹斗,客厅陈设,尽毁其手,一片狼藉。

朱纯臣私下窃语,言辞间尽是对皇恩不均之讽:“陛下此举,未免偏激,朝堂之上,血染衣襟,他自饱餐权柄,却仍窥视我等家财。”其言如针,字字带刺。

此间,英国公则如老僧入定,闭目养神,不问世事纷扰,直至崇祯步入大殿,方恢复朝堂肃穆。

崇祯面带春风,步入大殿,与温体仁、洪承畴等股肱之臣举杯共饮,笑语晏晏。酒过三巡,他起身言道:“诸卿听旨,新岁将至,朕特邀众卿共襄盛举,一为庆佳节之喜,往昔国空虚,朕心忧如焚,今稍得宽裕,皆赖卿等之功。二则,崇祯七年虽逝,然北疆旱魃肆虐,民生多艰,来年挑战犹存,望与朕携手并进,共克时艰。”

言罢,殿内气氛凝重而又不失希望,众人皆感皇恩浩荡,誓以忠诚与智慧,辅佐明君,共赴国难。

"爱卿们,且与朕同斟此杯,朕先为表率,一饮而尽,尔等量力而行。"崇祯帝言罢,举杯畅饮,尽显豪迈。

周奎与朱纯臣目光交汇,心中暗忖:国之银,莫非皆源自陛下雷霆手段,万官抄家之资?此非饮鸩止渴,何以言之凿凿,冠冕堂皇?

然君命难违,且波及非彼,二人相视一笑,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默契十足。

侍女穿梭其间,酒壶轻扬,为勋贵重臣续杯,宴上再掀觥筹交错之景。

"另有一喜讯,欲与众卿共襄盛举。自崇祯八年始,朕欲革新俸禄之制,普惠百官,望卿等携手并进,共谋大明中兴之业。"崇祯帝笑靥如花,语带春风。

明朝官员之俸禄,实乃清贫至极,几近寒酸,致使地方官吏若非贪墨,养家糊口亦成难题。昔日海瑞之清廉,朝禄微薄,食不果腹,乃至母寿之日,二斤肉亦成奢谈,传为笑柄。崇祯帝言犹未尽,意在言外:俸禄虽增,祖训不可违,贪墨六十两者,严惩不贷,剥皮实草,以儆效尤。

朕之恩泽,犹天降雨露,赐之则受,未赐岂敢窃?违者,孤必严惩不贷,孤影独行亦要追索至尽。臣武将,皆颂朕为圣明之主,然勋贵之辈,虽表面恭维,心绪却瞬息万变,犹如川剧变脸。

此举实乃恩威并施,杀伐之后,新官上任,皆心怀忐忑,意在安抚朝野。周奎与朱纯臣私下窃语,言及涨薪之惠恐难及勋贵之门,去年之俸尚悬而未决,笑言不以此度日为忧,实则酸意横生,怨怼崇祯之不公。

“另有两事,关乎尔等勋贵,与国同脉。”崇祯帝轻瞥二人,洞悉其心怀鬼胎,却淡然处之。此言一出,满座勋贵皆凝神倾听。

“一者,自明岁始,京营改制,勋贵子弟可入营历练,承先祖遗风,续大明辉煌。二者,商税将征,物价哄抬者,严惩不贷,望卿等自省自律,共筑盛世。”

此乃崇祯帝予勋贵之最后通牒,意在唤醒沉睡之狮,共赴国难。三百年荣华,已享尽世间福祉,若仍执迷不悟,朕虽仁心,亦将法不容情,此乃朕之底线,望卿等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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