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洪承畴离宫未歇,犹如疾风骤雨般直驱兵部府之渊。

府内,官员散尽,唯余数名哨兵于门楣之下,悠然自得,咀嚼时光。

突见洪尚身影匆匆,众兵士慌忙弃食,躬身迎候,犹如惊弓之鸟,尽显敬畏。

“府之内,可有精良甲胄,熠熠生辉?”洪承畴言简意赅,一语中的。

“禀大人,工部新贡甲胄已至,游击之尊,亦有十余副,大人此刻欲观否?”

兵部,乃工部兵刃之重要枢纽,藏珍纳宝,府深邃,专为收纳工部精工所造之军械。

工部之器,虽价值连城,然其匠心独运,技艺超群,所出军械,自是非凡之物,非市井所能及。

“速启门,本官欲亲鉴其锋。”洪承畴面色严峻,声如洪钟,不容置疑。

入得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排排盔甲,崭新如初,寒光凛冽,宛如龙鳞凤羽,熠熠生辉。

各式甲胄,琳琅满目,值房将领躬身前行,逐一细说其妙,言辞间,尽显自豪与崇敬。

"尚大人,此甲沉雄五十六斤,四十步之外,箭矢难侵,其甲片乃精铁千锤百炼,钝器之下,犹显坚韧,非寻常刀剑所能隙入,实乃护体神物。"

军头手抚铁叶甲,言辞间溢满敬意。

"然,其重难负。"

洪承畴轻叹,眉宇间流露不悦。

思及陛下身处深宫,不识军旅艰辛,若披此重铠,恐难持久。

"大人且观此副,轻盈四十二斤,防御不减,刀剑难伤,宛如山之变异,灵动不失稳健。"

军头转指另一甲,言辞中透露着自信。

"犹嫌其赘。"

洪承畴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陛下仅作军营小驻,非临战阵,何需此等重负?

军头面露难色,深知尚大人所求非凡,防护与轻便难两全。

精铁铸就,片片匠心,重量自是难免。况四十二斤之于沙场勇士,实乃常态,穿戴之下,行动自如。

然,面对洪承畴之不满,军头唯有顺应,遂指向一旁轻若无物之甲,言:“此甲轻盈,或可合大人之意。”

言辞间,尽显恭敬与无奈。

"此甲胄,大人以为何如?"

"重几何?"

"仅二十八斤之轻。"

"可有更灵动之选乎?"

……

电光火石间,司礼监掌印、东厂督主王承恩,眉宇紧锁,踏入了锦衣卫指挥使韩山河府邸,寥寥数语,韩山河亦是愁云满面。

"皇权之重,安危系于一发,吾意请韩大人寻觅骁勇善战之士,编入勇卫营,以血肉之躯筑成皇爷之盾,此事已与黄营长达成共识矣。"王承恩语带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