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赫野一走,车内更安静。

时宁连夹菜都很少,慢吞吞地往嘴里送米粒。

梁云辞看不下去,顾不上许多,拿了梁赫野的筷子,接连给她夹菜。

“多吃点儿,你看上去脸色很不好。”

时宁有些疑惑,但抬头,看到梁云辞眼里的关心,她鼻尖一酸,闷闷地应了两声。

“谢谢梁总。”

梁云辞张了张嘴,“……不用谢。”

她很想摸摸时宁的头,安慰她一下,想起现在时机不对,只能一再克制自己。

一旁,梁西臣压着紧张,貌似随口一问:“你外婆是心脏病突发离世的?”

时宁筷子一顿,对外婆的思念又快速涌上来,眼睛湿润。

她吸了下鼻子,“嗯。”

梁云辞抽了张纸巾给她。

她小声道谢,接了过来。

梁西臣又问:“院方怎么说?”

时宁抬头看他。

他说:“这种事,很容易扯上医疗事故。”

时宁嘴角扯了下,“您真厉害。”

梁云辞眼神一转,“你外婆的事,是院方的责任?”

时宁攥紧了筷子,说:“是一个女医生推错了药剂的量,导致重大过失。”

梁云辞和梁西臣早就了解情况,不过是套时宁的话,看她现在的处境如何。

“有靳宴在,那女医生恐怕得被重判了。”梁云辞说。

时宁低头不语。

她收不住眼泪,赶紧用纸巾按掉了。

梁云辞心疼不已,忍不住往前坐了点,更靠近她,又给她抽了两张纸巾。

“怎么了?”

时宁将几张纸巾都握在手里,头越发低了。

她对梁云辞有莫名的好感,梁云辞今天对她又太温柔,她忍不住说实话:“那个女医生有精神病,而且,还是他前女友。”

梁云辞当然知道,她皱了下眉,试探地问:“他要包庇那女医生?”

时宁摇头,“他说,遵照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