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捧着茶杯,靠在床头,看着一左一右的两人,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梁西臣坐着,没有动弹。

在他的指挥下,梁云辞走上走下,给时宁端水拿药测体温。

时宁有点过意不去,“梁总,您休息一下吧。”

她还穿着高跟鞋呢,那鞋跟至少十公分,她看着都累。

梁云辞不太累。

她现在有点亢奋,可能是很久没干过熬夜这种年轻的行为了。

“你喝着吧。”

她说着,坐了下来。

时宁顿时头大,喝茶都不敢大口了。

梁云辞歪在椅子里,忽然有点逗小孩儿的意思。

“你怎么不问问靳宴的去向?”

时宁眸色一顿。

她是想问,只是又抗拒知道答案。

梁云辞看她这可怜样儿,顿觉无趣,还凭添同情。

“订婚的消息没宣布出去。”她说。

时宁抬眸看来,表情奇怪。

梁云辞:“他当场走了,甩他奶奶的脸子,还让人去大院找你,由于违规行为,刚刚被带走了。”

“带……带走?”

时宁有点不敢置信,谁敢带走靳宴。

梁云辞勾唇,“你知道那地方是什么级别吗?强行闯入,罪名可不小。”

时宁心提了起来。

她没想过梁云辞开玩笑,因为她清楚梁西臣住所的重要程度,硬闯绝对不是小事。

还有,梁云辞也不像会开她玩笑的。

她握紧了手里的杯子,问:“他应该不会有事吧,只要梁先生不追究,再疏通一下,事情总能压下去吧?”

梁西臣:“谁说我不打算追究?”

时宁:???

她茫怔怔地转脸看去,梁西臣一脸正色地看着她。

“你知道那座房子里有多少重要件吗?”

“……”

“他罪名大了,就算我不追究,他也得有事。”

时宁心沉了下去。

梁云辞托着腮,唱双簧一样地问:“一般这种情况,法院怎么判?”

梁西臣:“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