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看得出,墨砚舟那一出,还是伤着傅荔的。

提及这一段,她有点感慨:“其实我挺满意他的,感觉能结婚,可惜了,他失-足了。”

时宁这才知道,那个怀孕的女人是墨砚舟的前任兼初恋,当初墨砚舟跌入低谷,对方因为各种原因玩儿消失,结果一出现,就火力全开,抓着机会把墨砚舟灌醉了,一觉一睡,有了孩子。

“他也算坦诚吧,说对那女的,还有点感觉,要不然那一觉也不能睡那么利索。不过,他没想到有孩子,让那女的打掉,结果人家没打,等月份大了,才来找他算账。”

傅荔摊摊手,“反正我忍不了,他就是给我跪下道歉,那也不成。”

更何况,墨砚舟并没跪下。

事发后,他来找她谈,将选择权给了她,她说分,他就利索得消失了。

而且她那天扇了他好几个耳光,他都没还手,也算让她消气了。

说到这儿,傅荔轻哼:“那女的也落不着好,我看得出,墨砚舟对她也没多少感情了。”

时宁无奈地笑,“这才是你果断分手的原因吧?”

傅荔抬抬下巴,“她敢沾我的人,还想连吃带拿?要是墨砚舟心里还有她,我就是把他俩一起往死里整,也不能让她痛快。。”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傅小姐的人生准则,反正就是得自己先爽了。

时宁给她鼓掌。

“哎,那他呢?”她指了指客厅里。

傅荔秒懂,她翻了个更大的白眼。

“懒得理他,有病。”

时宁托腮,“一点感觉都没啦?”

傅荔嫌弃她,说:“也就是你了,能吃回头草。怎么,天下好男人死绝了,我丢了一个垃圾,就得回头去捡另外一个垃圾?”

“我就是死,也不找他应承禹!”

时宁内心哭死。

你嫌弃他就嫌弃他,干嘛连我一起捎带上。

客厅里,众人把最后那句听得一清二楚。

靳宴的重点在那句回头草,他凉飕飕地往吧台方向看了眼,一阵无言。

应承禹坐在沙发里,跟东宝下国际象棋,听到里面的话,一点没被影响,反而嘴角还扬了扬。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就烈得很,你悠着点儿。”旁边人说。

应承禹移动棋盘上的王后,轻松将了东宝的军。

东宝一顿抓耳挠腮。

他说:“烈得好,我就爱喝烈的!”

众人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笑而不语。

人逐渐多起来,小客厅里舞乐都开了。

别人都在玩儿,樊桃被傅修抓到了楼上,做昨晚剩下的题。

今天周六,按照原计划,她得在他那里刷半天题,但时宁邀约,她太想来了,傅修网开一面,没扣留她。

不过,昨晚剩下的,那怎么也得做完。

樊桃苦着脸,一道道看。

中途,她想撒娇耍赖,被他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

她撇撇嘴,可怜地趴下,下巴压在手臂上,憋屈地看题。

傅修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略微勾了勾唇,扮着严肃脸坐到了她身边。

看她懒洋洋的,他伸手过去,捏了下她的耳朵。

“乖一点,把这几题做完,带你下去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