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觉得父母太吵,等等又哭了两嗓子,靳宴抱着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才又安静下来。

时宁躺着看父子俩,想起正事,问了两句。

靳宴删繁就简,把重点说了。

听到是梁子期,时宁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人简直就跟毒蛇一样,除非将她打死,否则她记着仇,无论如何也要闻着味儿来咬你一口。

“我妈妈养了她那么多年,但凡她安分守己,她得到的,绝对不会少!”

当年,梁云辞就是看在梁子期父母的面子上,加上多年的母女情分,才给了她一条生路。

梁子期倒好,反咬一口!

靳宴说:“不用为她浪费感情,这一次,她没活路了。”

时宁点头,却为另一件事头疼。

“梁子期跑了,估计也不好找,你打算怎么处置邓凯?”

“你想留他一条命?”靳宴问。

时宁面色迟疑,皱眉道:“他很该死,可他是余婶的孙子,我怕伤了老人的心。”

靳宴了解她的顾虑,说:“车辆在市区爆炸,即便没有造成人员死亡,影响也太大。就算我们不动手,法律对他的量刑也不会轻。”

依法处置吗?

时宁下意识点了头,可抬头看见他神色认真地看着怀里的小家伙,爱得跟什么似的,她心里又有点怀疑。

她都想要邓凯死。

靳宴……

她抿了抿唇,见他看过来,到嘴边的话没说出来。

有了小家伙,她的心软都朝内了,对外人,手软都做不到。

心思被岔开,她笑着对靳宴道:“让我看看他,他怎么这么喜欢你啊,你一抱他就不哭了。”

靳宴抱着下家伙回到她床边,俯身给她看,说:“跟他妈妈一样,一哄就乖。”

时宁勾勾唇,看了他一眼,眼底满是柔情。

她跟小家伙贴了贴脸,心里满足。

一家三口,要多温馨就有多温馨。

没过几天,樊桃带着三小只回了家,时宁因为伤势重,又住院一周,才回了家。

出院那边,爷爷奶奶总算一起到了。

就连两个太爷爷都到了,把病房挤了个水泄不通。

可惜,宝贝就一个。

时宁原本答应梁云辞回家住的,这会儿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几次给靳宴甩眼神。

怎么办啊?

不会打起来吧?

靳宴:“……”

他看了眼亲爹亲妈。

亲妈给了他一个凉凉的眼神。

你给我看着办。

亲爹一脸微微笑,升了官儿,笑得都含蓄了,推了推眼镜,也不说话,就让他猜。

靳宴转头看时宁,低声道:“看上去是没意见,连一句话都没有。”

时宁笑出声,悄悄给了他一下子。

什么啊。

她还不能走,要么是靳宴抱她,要么是坐轮椅,行动不太方便。

这也是梁泓督要她回家养身体的最佳正当理由,完美的必杀技。

靳利民憔悴了不少,不像之前那么有精神了,但听到梁泓督这么说,还来了下精神,试图跟他ttle两句。

最终,还是时宁自己举手说:“我跟宝宝都先回江南城吧,有他爸爸照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