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笥降喜得佳儿,麟趾呈祥迎福瑞。

横批是,弄璋之喜。

王匡非常喜爱,当即令人装裱起来,准备挂在堂中。

月至当空,杯盘狼藉,酒宴将尽。

王匡站起身来,举起酒杯,沉声道:“诸位,干了杯中酒,明日晨起挥兵河内。”

“是!”

众人饮尽杯中酒水,相互告辞离去,独留下王匡一人静坐。

“黄英,廖射,你二人带我信,去一趟华县交给一个叫孙观的人,在当地颇有势力,一问便知。要快!”王匡道。

“是!”作为亲卫守在门外的两人闻言,立马出声应命。

从王匡手中接过信后,两人立马转身离去。

看着空中明月,王匡不禁喃喃道:“我父寿宴之喜事,你为何不来?”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地脚步声。

王匡顿时舒缓了神情,道:“夫人来了。”

“夫君,今夜饮了不少酒,还是早些休息吧。”来人正是范夫人,见王匡独自独自坐在那里,连忙上前关心道。

“好,都听夫人的。”王匡微笑道。

一夜无话,王匡和范夫人相拥而眠。

…………

月落日升,抬头向东望去,巍峨的泰山笼罩在阳光下,显得狰狞可怖,像一条潜伏在原野上的苍龙。

一支绵延数里的黑衣兵马,静静的盘踞在钜平的城外。

“父亲大人,此去河内,恐怕不会太平,我想把范氏留在钜平安心养胎,不知您意下如何?”王匡向王磊敬酒道。

“好,如今我已半个身子埋在土里了,你俩给我添了孙子,我很高兴,想来你娘亲也很开心。

此去是要做大事的,为父就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放心去吧。”

王磊前几年曾任多年的泰安的县令,也是久经官场之人,自然是识大体的。

“谢父亲大人,我留下五百兵马听您号令,足以应对不测。”王匡拱手一拜,随后又看向身边的范夫人。

“夫人,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回来接你。”

“夫君,我在这等你。”范夫人笑着点点头,把一个白色手帕塞到王匡手中,接着道,“夫君,这是我这些天一针针绣出来的,还请夫君时刻带在身上。”

王匡打开一看,一只惜春鸟,一株桃树。

左刺公节,右纹平安。

王匡小心叠整齐,攥在手心里。

“多谢夫人,王匡定时刻带在身上。”

范夫人点点头,转过身去。

王匡看向不远处等待多时的人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则贤弟,则贤弟!”

王匡紧紧抓住于禁的手臂,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王大人对我的知遇之恩,于禁没齿难忘,只是我已知鲍校尉在平阳募兵,我怎可不去?

请大人允许我扶大人上马,为大人执鞭坠蹬,送大人一程。”

于禁双眼一红,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

“好,多谢则。”王匡闻言,心中暗叹则义士也。

只见于禁单膝跪地,王匡踩在于禁肩上轻松骑上红炼,王匡连忙道:“则快起。”

于禁站起身来,从马夫手中接过马缰,牵着红炼走向原地待命的将士们。

王匡回身看了一眼连绵的兵马,又望向荒凉的南方,许久后拔剑大喝:“出发!”

“出发!”

“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