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祭祀中被当成祭物的人是纳兰庆,他~他……咳~咳咳”。纳兰夕紧紧的抓住钟离念,话未说完便猛烈的咳嗽起来。

钟离念眉心蹙起,眼底闪过一抹诧异,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抚“宝,这不可能啊,凌星不是说,纳兰庆是大祭司的首席大弟子吗?又怎么会被当成祭物献出去”。

纳兰夕抬起头来,眼中隐隐带有水雾,虽然纳兰庆与他作对,但眼睁睁的看着他死,纳兰夕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是他,一定是他,我不会认错的,他那双眼睛在熟悉不过,就像他小时候被我救了的那一刻一模一样”。

纳兰夕怕他不信,紧紧的握住钟离念的手,一字一句极其认真的说道。

钟离念看他如此激动,无奈的叹了口气,柔声的哄道:“宝,就算是他我们又能如何,再说他现在已经死了,宝,冷静下来,我们目前的处境不允许出现一点意外”。

钟离念的话犹如一盆冷水,瞬间让他清醒过来,松开钟离念的手,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抱膝将头埋了下去。

“宝,我知道你心里不忍,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继续为了他这样下去,置我于何地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钟离念看他不说话,无奈的叹了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纳兰夕抬起头来,望着紧闭的房门发愣,他知道钟离念不高兴了,可是他……

等到纳兰夕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巳时末,回想了一下昨日的事情,赶紧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凌雨看到他的身影,立刻跑了过来“王君,您醒了,王爷出去办事情了,要天黑才能回来”。

纳兰夕一觉醒来似乎是想通了,就算再难过也没有用,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打起精神吩咐道“去准备午膳”。

“是,王君”。凌雨赶紧去准备,不一会便把午膳摆到了桌上,也许是几天没吃饭的原因,纳兰夕比往日多吃了一碗饭。

钟离念此时正在一家青楼的厢房内,一名女子带着他,走过暗道进到了一所宅院中,刚一踏进院门,里面的人立刻跪地参拜“属下参见主子”。

钟离念皱了皱眉头,抬手示意众人都起身“你们五个留下,其余的都下去吧”。

“是”。

女子带着钟离念和留下来的五人来到一处厢房,钟离念便直接靠在了软榻上“开始吧,把你们打探到的消息细细道来”。

接过念之端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眉头微皱着,看样子是有些不太高兴。

钟离念一边听着他们的汇报,一边查看着他们呈上来的舆图,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钟离念站起身说道:“今日先这样吧,你们把东西准备好,一并交到慕夕楼,行动之时我会让人通知你们”。

“是,属下遵命”。

念之从小便跟着钟离念,他一个眼神,念之都知道他要做什么,现在肯定是想念王君了,才会阻止他们继续汇报。

回去的路上,念之疑惑的开口问道:“王爷,这不是当初在我们王府禁地里的那五位吗?何时来了此处”?

“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多了没什么好处,赶紧回去”。

“哦”。念之撇了撇嘴,赶紧跟上钟离念的步子,半个时辰后才回到院子。

纳兰夕用完晚膳后就爬上了床,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奈何眼皮子太沉,根本就睁不开。

钟离念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晚膳都没用便直接上了床,把人搂在怀中沉沉睡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到依然在他旁边熟睡的钟离念,心里顿时划过一股暖流,轻轻的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刚要准备起身,钟离念却突然睁开了双眼,一把将他禁锢在了怀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向他。

“宝,你耍流氓,趁我睡着偷偷亲我”。钟离念眼底带着一抹调侃。

纳兰夕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挣脱开他的束缚坐了起来,语气不悦的问道:“你昨天 去哪了,我都等到睡着了你还未回来”。

“去处理了点事,怎么?你不想纳兰庆了”?钟离念带着几分醋意的开口调侃。

“你胡说什么,我只不是不忍心罢了,王爷出去待了一天,过得可好啊”?纳兰夕脸上已经暗沉下来,语气也带上了微怒。

“什么意思?你派人跟踪我”?钟离念半眯着眼,还以为纳兰夕知道他去了青楼,所以不高兴了。

“我闲的没事干了,派人跟踪你,你自己闻不到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