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之有些好笑,将李宴河从李月瑶的怀里拉出来,“你上去陪爹娘吧,在铺子站了一天也累了。”

李宴河立即笑了,“我听大哥的,因为今天他最大。”

李夫人烦躁的瞪了一眼大儿子,拉着小的就上车了,这小子还不死心,真是的……

李国安抚着短须笑了笑,“行,就这么安排,挺好!去东街巷那间卖笔墨的铺子门口汇合。”

这地方李宴之和李国安都知道。

就这样,马车离开后,路上就只剩下李宴之和李月瑶了。

两人不紧不慢的并排而行,李宴之偷偷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妹妹,又想起她刚来时,不到她的肩膀,现在都快到他的下巴了。

第一次见她,又瘦又小,但人乖巧机灵得很,见他的笔坏了,会偷偷的攒钱给他换新的。

那么调皮的河儿,她也极其有耐心,陪他玩极其无聊的斗蛐蛐。

直到后来她发现了一种简单的五子棋,河儿才从斗蛐蛐抓鸟这种让人头疼的乐趣中抽离出来。

明明柔柔弱弱的,却好似没有什么事让她难以解决的,不曾见她哭过,也不曾见她求他做过任何一件为难之事,除了路引。

她似乎仿佛天生就有一种特别的力量,能不着痕迹如春风细雨般初融一切冰雪,又能静默如月般用缕缕清辉将人心锁住。

他便是那个被心甘情愿锁住的人。

可为何偏偏是苏御的妻子?他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妒忌。

如果李月瑶能知道李宴之是这般想她的,一定会惊讶好讨型人格居然这么有力量么?要是在她那个时代这种性格的人可是要被唾弃的。

“瑶儿……”李宴之先开口。

“嗯?”李月瑶侧身回应他。

“脚还疼吗?”

李月瑶看了看自己的脚,“肯定比二哥好多了!”

李宴之笑了,“二哥是男子,性子又粗,莫要和他比,你要是实在走不动,大哥背你。”

“你没听说一句话吗?”

“什么话?”

“女人逛起街来,跛子都能健步如飞。”

李宴之被这句话逗笑了,清隽的脸上陷起深深的酒窝,“倒是第一次听说。”

李月瑶点点头,这就对了,因为这句话是她用来糊弄李宴之的。

两人又闲扯了一会儿,终于到了李国安指定的地点。

李宴河连忙过来一把拉住了李月瑶,“快点快点,我们都等了好久了。”

说着几人便进了一家中档的酒楼。

难得来一次,自然要点得丰盛些,鱼和鸡是少不了的,另外李月瑶多点了几道青菜,一顿饭下来,花了将近一两银子。

末了李月瑶又点了道酱香排骨打算带回去给小桃。

刚打算离开酒楼,就发现从这里出来的客人被一些乞丐拦住了。

李月瑶也不例外,其中一个小女孩子站在李月的面前,“姐姐,我们好几天没吃饭了,行行好吧!”

李宴之连忙上前,看了一眼孩子和周围的人,成群结队,操着同样的口音,根本不像本的叫花子,“小姑娘从哪里来?”

那小女孩警惕的看了一眼这位好看的哥哥,小声道:“如果我回答了就能将姐姐手上的食物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