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炖个党参乌鸡汤吧,他回来了,余婶你端给他。”时宁悄悄对余婶道。

余婶挺高兴,打趣道:“知道心疼人,就给他两个笑脸儿,别再把他憋死了。”

“我才不呢,谁让他跟我冷战。”

余婶无奈摇头。

不过,看时宁这样子,她就知道,小两口是互相逗闷子呢,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调剂生活嘛。

靳宴从车上来,发现时宁悠哉地坐在沙发上喂漂亮,漂亮吃嗨了,原地哒哒哒。

母女俩一个德性,都没往他的方向看一眼。

呵。

他正要冷着脸上楼,余婶叫住了他,热情地说:“我特地给您炖了汤,喝一碗吧?”

靳宴对余婶挺客气的,毕竟是丈母娘家的老人,他除非脑子被门夹了,才得罪余婶。

他应了声,在时宁对面的小客厅里坐了下来。

时宁瞄了他一眼,发现他没看她,她内心哼哼,也不看他。

一转脸,又对上余婶无奈的眼神,她撅了撅嘴巴,不说话。

余婶拿他俩当小孩儿待,盛了两碗汤,一人一碗,递给靳宴的时候,她本想高声说一句是时宁吩咐的,结果时宁在背后轻咳了一声。

正好,靳宴抬了头。

余婶背对时宁,悄悄对靳宴指了指身后,低声道:“宁宁让给您炖的。”

靳宴愣了下。

余婶赶忙走了。

时宁耳朵又不聋,听到动静了,却没听到余婶说什么。她想盯余婶,眼神冷不丁跟靳宴对上了。

俩人都一阵沉默。

她撇了下嘴,心虚地挪开了眼睛。

靳宴心里乐开了,面上还是一副严肃的死相,低头往嘴里送汤,却脑壳有包一般,直接把一段骨头给咽了下去,喇得嗓子都一阵疼。

他眉头狠狠皱了下,接着,幼稚地怕被时宁发现,抬头看过去一眼。

结果,时宁把他痛苦吞咽的全程都看到了。

他:“……”

时宁忍着笑,不动声色地轻啧。

傻的。

俩人较着劲儿,又到了晚上。

好几天都没抱一起睡了,日常是靳宴先躺到床上,时宁抱着某一样电子产品坐在沙发里,跟“男网友”聊天。

靳宴前几天吃着梁赫野的醋,后期就真针对虚拟人了,尤其自己醋自己。

时宁对“ean”特崇拜,有什么问题都问,言语间也都是虚心乖宝宝的口吻。

而且靳宴也头疼,万一哪天让时宁发现了,肯定得吵一场,当初他可是用ean的身份,劝时宁嫁给他的。现在想想,属实有点小人。

他得想法子,把时宁的注意力抢回来,还得让时宁跟ean断了,要不然他得一辈子跟她两头唠。

他躺床上,翻来覆去。

时宁在对面敲字,眼神却瞄着靳宴。

翻翻翻。

床上有跳蚤啊?

靳宴背对过她,想不出鬼点子,就给应承禹发了通消息。

应承禹正在外面谈合作呢,陡然看到他高冷的求救,在饭桌上就笑出来了。

好家伙。

靳宴也有今天。

他特地甩开一群人,给靳宴去了一通电话。

靳宴一听铃声,差点给挂了。

他把声音调到最小,才换上办公的冷静脸,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