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辞猛地清醒。

她气息未平,反应过来和梁西臣的状态,登时涨红了脸,赶紧往上挪,试图先坐起来。

梁西臣按住了她的腰,强势地碾着她的唇瓣,继续往她嘴里探,勾出她舌头方才罢休。

“……!”

女人唇齿间溢出羞人的动静,听到敲门声,足尖都绷紧了,挣扎着推拒他的胸膛,转过脸找机会说话:“宁宁,是宁宁回来了!”

梁西臣还欲追她的唇,她情急之下叫了声,“哥!”

啧。

他总算停了下动作,眉心收拢,略微撑起了手臂看她。

梁云辞又慌又尴尬,从他的范围里往外钻,好不容易才坐起来。

她吞了口口水,见他仍淡定看着她,她看了他一眼,“宁宁在敲门呢。”

梁西臣无言。

他舒了口气,被身上的毯子给了她,自己转身下了床。

梁云辞看到他衤果露的背,不自然地别过了脸。

她尽量平静地道:“你跟宁宁还没见过几次,她其实挺想见你的,你好好儿跟她说说话。”

“嗯。”

梁西臣背对着她,抬着下巴扣扣子。

敲门声停了一阵。

屋内,窸窸窣窣的,都是他穿衣的动静。

梁云辞看他慢慢收拾整齐,忍不住在后面抓了把头发。

真是疯了。

俩人默契地先把多余的话压下去,一个躺在床上不动,一个出去见时宁。

门外

时宁等得久了,就站在栏杆边,托着腮往客厅里看,顺便逗一逗梁云辞的腊肠犬。

“细狗~”她轻声呼唤。

腊肠犬:“……”

瞥到狗的无语表情,时宁轻笑出声。

忽然,身后门打开了。

她紧张了下,强作镇定地转过了身。

梁西臣走了出来,穿戴整齐,但细节上有些许糙。

时宁双手忍不住背到身后,“……您是已经休息了吗?”

听到她的敬称,梁西臣看了她一眼。

他点了下头,“还没有睡着。”

“哦……”

时宁背靠着栏杆,有点词穷。

梁云辞对她很主动,过了最初那段混乱的接受期,她跟梁云辞相处已经很自然了。

但梁西臣不同,碍于身份,有些真相她只能压在心里。平时,也不可能乱叫。最重要的是,梁西臣太忙了,三年来,见面的次数也不是很多。

即便回来了,好像她也不太见得着。

她正快速找着话题,梁西臣已经先开口,他嘴角略有上扬,在别人面前的凌厉气场收敛得近乎看不见。

“头发是刚做的吗?”

就像是寻常的父亲,他一眼看出女儿的不同。

时宁这才露出不好意思,轻轻用手指刮了刮脸蛋。

“嗯,前天刚做的。”

梁西臣点头,“颜色很漂亮,让你看上去,又白了两个度。”

时宁脸上笑容越发放大,“妈妈选的,我一开始还担心会不好看呢。”

听到她叫梁云辞妈妈,梁西臣心中安慰,看她的眼神愈发温和。

“很好看。”

时宁心里美滋滋的,她看了眼梁云辞的房间,没话找话:“妈妈不在家吗?我刚刚敲了很久她的门都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