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疑惑,“墨砚舟有问题,傅修应该早查出来了,他能不告诉傅荔?”

靳宴揽着她起身,顺手拿了碟小零食给她,边走边说:“傅荔那个性子,傅修就是知道了,也顶多提醒她,不能当面告诉她,她选的男人有问题。”

时宁懂了。

傅荔那么骄傲的姑娘,恐怕既忍不了被背叛,也忍不了别人知道她的“笑话”。

不过,傅修就这么一个妹妹,肯定是把话都说到了,免得她受伤害。

他们出了大包厢,往楼上去。

经过一条走廊,就到了高塔里的舞宴。

从欧式复古的窗子看出去,能俯瞰周围许多建筑,美轮美奂。

舞池中有不少人,时宁舞跳得一般,跟着靳宴走了进去。

靳宴也没带她跳规规矩矩的舞,搂着她的腰,随着乐点,舞步轻松。

时宁勾着他的脖子,小声跟他说话:“你跟傅修认识这么多年,据你判断,他对桃桃怎么样啊?”

靳宴懒得管别人,低头,跟她额头相抵。

“谁知道他。”

“……”

“别总管别人,他们好不好的,咱们也管不着。”

时宁抬眸,嗔了他一眼,“谁跟你做兄弟真倒霉,好事不干,还火上浇油。”

提什么张淇,白让人傅律师难受。

靳宴理直气壮,“我是怕他做冤大头,好心提醒他。”

“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坏得很。”

她刚说完,男人就略侧过脸,想往她唇上亲。

唇瓣轻擦,时宁躲了过去,轻轻推他一下,用只有彼此听到的声音说话。

“干什么啊,都是人。”

“没人看我们。”他说着,毫不在乎地吻上她。

时宁深呼吸一口,让悠扬的音乐放松了神经,胆子也变大了。

她越发勾紧他脖子,踮起脚,回应他。

很温柔的吻,就像蓬蓬的棉花糖,一触极化。

周围人很多,也都成了背景。

似乎没人在意他们,又似乎不停有人看他们。

但靳宴不在意,时宁也不在意,他们可以在无人处动情缠绵,也可以在大庭广众肆意亲密,合情,也合法,谁也管不着。

一吻毕,她面上粉粉的,靳宴情不自禁,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下。

“等回了家,我画你,好不好?”他在她耳边道。

时宁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没喝酒,却觉得醉得厉害。

“好啊,等你画好了,我挂在床头。连孕期照我都不拍了,都让你画,等宝宝出生了,你还要画宝宝。”

靳宴想想都觉得美好,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担心她累着,他想让她休息下,时宁却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就要靠在他怀里,随波摇曳。

“别跳着跳着,你再睡着了。”靳宴抚了抚她的头发。

时宁勾唇,“睡着了也不怕,有你在。”

这倒是。

就这样,俩人在舞池中央,毫无压力地浪费时光。

忽然。

不知谁跑了过来,大声喊时宁:“时宁姐姐!靳叔叔!”

时宁愣愣地从靳宴怀里起身,往入口看去,发现是东宝。

她朝东宝招手,东宝立即跑了过来。

“怎么了?”时宁问。

东宝气喘吁吁,“应哥,打,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