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手术室外时,时宁仿佛见过外婆。

小老太太穿的还是她走那天的衣服,笑着跟她挥手,叮嘱她,要好好的。

她眼前被泪水模糊,精神恍惚,想要伸手去抓住外婆。

耳边,是院长抱歉的声音。

“靳总,实在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时宁仿佛疯了一般,大喊着要他们继续抢救:“什么叫尽力了!什么叫尽力了!”

院长不断道歉。

靳宴抱着她,试图要她冷静一点。

时宁摇头,嗓子都哑了,她抓紧他的衬衫,把他当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靳宴!你找专家来,找专家来!让他们救外婆啊!”

靳宴满眼心疼,张了张口,只剩下一腔苦涩。

见他都是这样,时宁彻底崩溃。

她几乎是尖叫着哭出来,用头去撞他的胸膛,勉强能呼吸后,就还是求他,再救救外婆。

手术室外,满是死亡的凄凉。

靳宴只能抱紧她,让她宣泄个够。

时宁还是没撑住,晕了过去。

“去世了?!”

梁云辞接到消息,怔在当场。

梁昌点头,“我亲自过问的,据说是到医院时就不行了,抢救无效。”

“那时宁呢?”梁云辞追问。

梁昌说:“被靳宴带回去了。”

梁云辞坐回了沙发上,接着就看向梁西臣。

梁西臣问:“病发的原因清楚了吗?”

“这个不清楚。”梁昌说,“病发时在家里,是个孩子报了警,叫了救护车。”

“去把来龙去脉弄清楚。”梁西臣从容开口,又道:“还有,让人盯着苏若敏,今晚之后,限制她出境。”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