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他就是闲得慌,找苦吃。”时宁哼道。

“对啊,吃苦的是他啊,你纠结什么?”

时宁:???

傅荔:“你白得一笔巨款,离首富都差不离了,他要真敢像以前那样,你踹他出局,还不跟踹他下床一样简单?”

这……这倒是。

傅荔说着,又叹了一口。

“也就你了,面对这种级别的求婚能不动摇,我要是告诉我妈,我妈能打飞的来劝你,你信不信?”

时宁笑了。

傅荔说:“我妈总说,婚姻和爱情不能划等号,爱情是进入婚姻的理由之一,但不是唯一理由。结婚的两个人,更像是合伙人,能既相爱又合作愉快,太难得。”

她抿抿唇,拍拍时宁的肩膀,“我倒不是说你错过靳宴,遇不到更好的。只是觉得,别说我们这个圈子,在任何时候,靠相爱过一辈子的,都是少数。再轰轰烈烈的开头,最后也是一样的。”

时宁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这话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整个金陵谁不知道,傅小姐明艳大方,一腔热血。

傅荔摆摆手,“又不是小孩儿了,哪能一直像从前。”

说着,她看了眼樊桃。

“桃子,你多大?”

“二十二啊。”

闻言,时宁和傅荔对视一眼。

真年轻。

好羡慕。

傅荔说的差不多了,总结道:“反正你要是答应靳宴结婚,我觉得符合人性,不能说你没骨气,反倒是靳宴这么大阵仗求你结婚,有点不现实,他可能是疯了。”

樊桃冷不丁来一句:“可能是太喜欢时宁姐了。”

时宁沉思。

太喜欢吗?

她拿不准靳宴的心,但想想很久之前,她真的很喜欢靳宴。

直到今天,她都记得那年她过生日,在小院等靳宴等到绝望,他却忽然出现,还带来了满天的烟花。

感动是他给的,喜欢也是,后来的怀疑和伤害更是。

傅荔的话,一半说中她的心思,一半没有。

和靳宴结婚,她一点也不担心以后,有梁家做后盾,谁也欺负不了她。

她真的过不去的,是怨恨靳宴,怨他当初为什么不这样对她,她现在让他如愿,仿佛就是对曾经的自己的背叛。

说白了,还是不甘心。

傅荔最后说:“你要是还有不喜欢他了,那就算了,别把自己搭上,没必要。要还有一点喜欢,那就往前走,别为了给当年的自己出气,再把今天的自己给搭上,那不划算。”

时宁无奈一笑,跟她碰了下杯子。

“你这嘴不跟你哥一起做律师,那真可惜了。”

“我就算了,给桃子减轻一点竞争压力吧。”

傅荔说完,瞥到樊桃拿出了一个饭盒。

她眼尖,立刻叫停,“这饭盒谁的?”

樊桃眨眨眼,“……我在超市买的。”

“瞎说!”傅荔直接拆穿,“这是我哥的!”

“不是!”

傅荔直接把饭盒抢过,翻过盒子,戳着角落里的贴纸。

“桃子,你再鬼扯呢。”

时宁瞄了眼。

喔。

傅修,手写的两个字。

傅荔哼哼,说:“这是我妈写的,别看我哥这么大了,我妈还是喜欢给他带便当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