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皱眉,“周治学?”

靳宴直起身,自己给自己理袖子,又忽然低头,凑近了她,看她的表情。

时宁啧了声,打了他一下。

“神经!”

靳宴笑了,见她要走,从后面把她抱住,叹了一声,“忽然觉得我之前吃梁赫野的醋,那真是白吃了。”

时宁翻了个白眼,“你才知道?”

“你说梁赫野吧,顶着你哥的名头,跟你什么都没有。有些人就不一样了,做过我们梁小姐的未婚夫呢。”

时宁无语,侧过脸,伸手往后去捏他的脸。

“你再恶心我试试!”

靳宴勾了勾唇,“看这样子是对他没想法了,嗯,我也就放心了。”

他说的一本正经,让时宁嗤了一声。

玩笑结束,她转过身,双手勾住他脖子,柔声道:“他是你下属?”

“对,正好归我管。”

“那你要小心。”时宁想了想,嫌恶道:“他这个人几年前我就看清了,为达目的是不择手段的,虽然你是他上司,但是难保他不给你使绊子。有道是阎王易会,小鬼难缠。你找个机会,把他调走吧,省得碍眼。”

靳宴听她全是为他着想,心里别提多舒坦,低头在她唇上碰了碰。

“还怕我让他给吃了?”

他口吻里带着笑,显然是对周治学的不屑。

时宁摇头,手指在他颈后勾起,说:“你玩儿他,肯定是轻轻松松啊,可你现在不是到了新地方嘛,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你吃亏。”

闻言,靳宴笑意更甚。

“金陵,我人生地不熟?”

时宁眼睛转了转,把自己也给逗笑了。

说什么呢。

在金陵,别说周治学,就算是原粮的董事长,也不过是曾和靳宴一桌吃饭的人。

“我不管。”她踮起脚,又在他唇上亲一下,“你万事小心,不许轻敌。”

靳宴哪有不应的,他当然不是会轻敌的人,但让她这么担心,这么哄着,乖乖听话怎么了。

“听你的,我一定小心。”

时宁这才放心,挽着他往楼下去。

夫妻俩都是忙人,在车分手,一个去原粮,一个去长丰。

傅修已经带着团队入驻了,时宁很给傅修面子,基本把一半的权力给了傅修。

一上午,傅修连开四个小时的会,各种整顿。

时宁坐在上首,跟下面的小兵一样,奋笔疾地记录,只不过她要装出深沉模样,不能让人看出破绽。

午休刚过,傅修那个可怕的工作机器,又把节奏调得跟上午一样。

底下怨声载道,时宁不想给傅修砸场子,对一些委婉的“告状”统统都敷衍了回去。

在一片灰暗中,只有一个人全天充满活力,走到哪儿都自带阳光,那就是樊桃。

她本来就是永动机,再加上有金钱的加持,ff都叠满了。

时宁毫不避讳跟她的私交,午餐时都带着她,遇到人都拿她当妹妹介绍,加上她性格好,没威胁,所以基本没人不喜欢她的。

下午六点,下班时间到。

时宁正准备问靳宴那边的情况,她想去接他。

樊桃推门进来,探头道:“时宁姐,傅律师说,得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