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不回去了,等爸爸手术结束,我再回去。”

隔天,早餐桌上,时宁跟靳宴说。

靳宴后半夜看到她发的消息,也是留言回复,今早八点后才给她打电话。

他还是想过来陪着她,否则不放心。

“你乖乖上着班吧,乱跑什么。”时宁说。

“你大着肚子在外面,我能安心上班?”

“什么在外面。”时宁失笑,“我是在我爸妈身边,安全得很。”

“你不在我眼里,就是在外面,反正我不放心。”

时宁勾勾唇。

她喝了口粥,看着外面的阳光,说:“好啦,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别总想着我,好好工作,把家里照顾好。”

靳宴笑了,“家里就我一个,有什么可照顾的?”

“胡说,我们漂亮和英俊不配有姓名吗?”时宁一本正经,说:“我回去之后要检查的啊,他们要是瘦了,我就找你。”

“那我瘦了呢?”

“你不准瘦。”

“……”

靳宴拿她没法子,嘴上也不跟她争,反正去一趟也就几小时,他挤挤时间就到她身边了。

隔了一夜,时宁心情完全不同。

电话送了靳宴上班,她又休息了会儿,然后安排在琼州这边的工作。

长丰是有产业在琼州的,她上任以来,还没亲临视察过,正好趁此机会了解情况。

忙碌之余,想起靳宴。

她忽然起了闲心,从梁云辞那边拿了信纸,给靳宴写信。

因为担心寄信时间过长,她写完了,用了最快的快递寄出。

靳宴收到信后,默契地没在手机上回她,当天就给她回了信。

她写的是枯燥日常,他倒好,回了她一封千字情,什么腻人的甜话都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抛,仗着没人看见,胡言乱语。

时宁看得脸红,看完了却将信纸抱在怀里,满心欢喜。

她提笔回复他:“你的信真腻歪。”

“我都没看完,不好意思看。”

“你下次不要这么写了,正经一点,像我那样,分享生活。”

“你今天有好好吃饭吗?吃了什么?”

……

洋洋洒洒,不知多少字,厚厚一叠寄了出去。

隔天傍晚,回信到了。

又是一封情,比之前还腻歪,比之前更长,一点生活没分享,纯腻歪。

提到吃饭,他说:“你不在,吃不下,看见饭就烦。”

时宁笑得合不拢嘴,从上到下,看了五遍。

她继续给他回信,只是这次送出时,附赠了一支玫瑰干花。

一同寄出的明信片上写着:

见不到你。

万分思念。

聊表喜欢。

靳宴在下班后收到这封信,他站在黄昏的院中,拿出了玫瑰。

他嘴角扬起,一天的疲惫尽数消散,脚步轻松地回家。

时宁在家时,他已经改了前几年“守寡”时的遛羊习惯,漂亮还一度表现过反抗,时宁不在,他老习惯上来,还想遛漂亮,人家漂亮却不愿意了。

神经,想遛就溜?

羊没有尊严的吗?

漂亮偷懒成性,对夜跑早没兴趣了。

不过亲妈不在,她挺乐意黏着爹的,靳宴写信,她就窝在靳宴脚边。

时宁回了靳宴一支玫瑰,靳宴正想着回点什么,忽然低头,瞥到了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