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话一出,一众男人都笑了。

蒋董打趣道:“是怕我们吃了靳总,还是怕靳总在外面多吃了?”

时宁面露赧色,说:“您刚才可是说了,他艳福不浅,我可怕着呢。”

“刚才是刚才,我要是早见到梁小姐,知道梁小姐这么貌美,绝对不说这话。靳总就算再有魅力,艳福无边,家里有您这样的太太,那他恐怕也不会多看外边的人一样喽。”蒋董道。

时宁作出温柔笑的模样。

您。

这世道啊。

这位蒋董如今是靳宴的上级,对着靳宴,顶多称兄道弟,也不会称您。

对着她,倒是客气。

她心里门儿清,自然是因为她姓梁的缘故。

“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等下回有机会,还请几位赏脸啊,来家里吃顿饭。”时宁道。

“有空一定。”蒋董先回应了。

靳宴这才开口,跟众人打了招呼,牵着时宁离开。

走向车的路上,时宁都能感觉到,他心情特美。

啧。

幼稚鬼。

难怪刚才拖延着不跟她上车,非要在外面腻歪,他十有八九是算好时间了,就等着周治学过来看呢。

身后。

蒋董一行还站着,收了笑容,意味深长地道:“怎么就说同人不同命呢,老话说得好啊,姑娘家,干得好,不如嫁得好。我看,咱们男人也一样嘛。看看人家,出身好,这干得也好,娶得更好。”

众人心照不宣,提了提嘴角。

赵珉盛似笑非笑道:“可不是嘛,这好处,都让他靳家占尽了。”

说着,他看了眼周治学。

“说起来,咱们周总也是有福的。”

周治学有些心不在焉,掩饰了情绪,说:“福不福的,谁知道呢,自求多福才是最好。”

众人默了默,各怀心思。

前方车上,时宁把靳宴安置在后座,是想让他睡得舒服点。

谁知刚关上车门,这家伙就翻身压上了她,烦人地往她颈窝里亲近。

“哎呀。”她忍不住痒,推了他一下,“干嘛啊,没个正形,再让人家抓到,你要不要脸了啊?”

靳宴自然不怕,这车窗的膜又不是摆设。

他闭上眼,靠在她肩头缓神,故意问她:“刚才看到周治学的表情了吗?”

时宁翻了个大白眼。

“没、有。”

“怎么会呢?”

还怎么会呢。

时宁都想笑,顺着他的话,哄道:“只顾着关心你了,谁有空看他啊?”

靳宴满意了,心情大好,一个翻身,把她搂着坐在了腿上。

“你跟着傅修,这一天下来,学的是谈恋爱,哄人高兴?”

“拉倒吧。”时宁跟他轻轻撞了下额头,干脆情话大放送,“我这是有感而发,情深似海,脱口就出来了。”

靳宴偏了下脸,嘴角弧度越发上升。

他双手摊开,惬意无比。

时宁见状,在他下巴上亲了亲,又给他把安全带系好,“你睡着,我开车,回家了。”

“好。”

时宁开门下车,往驾驶座去。

对面,一辆车先一步发动,车灯刚好照过来。

她抬手折腾,顺着指缝想看清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