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热,时宁下飞机时,天空更是闷沉沉的。

靳宴过来接她,早等在机场外。

靳夫人不知是听到什么消息,还是想儿子了,特地叫他们回家吃饭,小两口就从机场直接去了老宅。

车上,靳宴搂着时宁,看着她黯淡的小脸,忍不住皱眉。

“跟你说了,别把那些事放在心上,一点都不听话。”

时宁抱住他的腰,低声说着自己的担心。

“我怕有人给咱们下套,再害了你嘛。”

“瞎想。”靳宴抚了下她的头发,“我要这么容易被害,那早被害死几百回了。别说是在金陵,就是出了金陵,又有几个人能找我的晦气。”

“话是这么说……”

“什么话是这么说,事实如此。”靳宴纠正她。

好吧。

时宁心安了点,靠在他怀里休息。

到了老宅,靳海鸣不在,靳夫人在楼下等着,一见大着肚子的时宁,比见了靳宴还高兴,招呼她坐下吃点夜宵。

“都尝尝,看合不合胃口,不爱吃的话,我再让厨房重做一桌来。”

时宁看着一桌天南海北的新鲜东西,已经觉得很满意了。

“挺好的,妈,你坐下吧,别忙了。”

靳夫人连声说着好。

母子俩都关注着时宁,前半程没怎么说话,主打一个认真投喂。

等时宁吃得差不多了,靳夫人才问了句:“你爸爸身体怎么样?”

时宁看了眼靳宴。

靳宴会意,看向亲妈,“你怎么知道的?”

“你爸告诉我的。”

时宁默了下,内心一阵琢磨。

她看梁云辞的意思,梁西臣这回生病的事,应该做了保密啊,靳宴他爸虽然位置不低,但不是梁西臣近处的人,怎么也知道消息了。

靳夫人还说:“不光你爸知道,恐怕,有不少人都知道。”

她把葡萄果肉推到时宁面前,顺势又加了句:“你爸爸有段日子没露面了,外面人就是不知道内情,也得猜测。”

时宁面上寻常,说:“目前看情况还好,具体的,还得看观察。”

“那就好。”

靳夫人抬头,见小两口一致地话很少,她忍不住翻白眼。

“干什么,我又不是外人。”她尤其瞪了眼靳宴,“你老婆防着我就算了,你防得什么劲儿,你还是我儿子吗?”

时宁:“……”

靳宴很不给亲妈面子,说:“你少知道点事好,免得无事忙。”

靳夫人咬牙。

算了。

她放弃梁西臣的话题,转而提另外一件事。

“我听说,苏栩死了?”

靳宴和时宁又是同时画面一卡。

靳夫人凉凉道:“这件事儿也不能跟我说?”

靳宴:“你什么时候染上了包打听的毛病?”

“我是确认一下!”

靳夫人没好气道:“那个祸害,死得透透的才好呢,可别是假的,害我空欢喜一场。”

说着,她又觉得把死字挂嘴边不吉利,尤其是时宁大着肚子坐在她对面,于是,她压低声音问靳宴:“真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