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房间隔音很好,可秦烟还是被这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给吓醒了。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茫然的问:“是不是以然在喊?我听着好像以然。”

“别理。”权聿寒拽拽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小把戏而已,他们要是理了就输了。

“不理行吗?会不会是我舅舅出了事?”

“不会。”

权聿寒压着秦烟手臂,没给她动。

秦烟踌躇了一下…

不行,还是出去看看吧,看没事她才放心,要不这样躺着心惊胆战的。

“你这女人…”

权聿寒咬牙,真是拿她没办法。

踩着拖鞋打开房门,见纪以然蜷缩在墙边,双手抱着脸,痛苦不堪的轻声哼唧着。

“你这是怎么了?干嘛呢?”

纪以然小小得意,她就知道自己会得逞。

看了眼头发凌乱,睡衣扣子不整的秦烟,纪以然嫉妒的抓狂,眼底闪过愤怒的火光。

不过很快她便把这些情绪给压了下去。

不能表现那么明显,她得想办法进秦烟和权聿寒的房间再说。

“地板上有水,我不小心摔了,可能伤到了骨头,特别疼。”

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脚踝骨。

“嘶…,不知道谁那么没有公德,在楼道里洒水。”

“站的起来吗?”秦烟握着她手臂扶她。

出都出来了,总不能由着她坐在地板上嚎叫。

“衣衫不整,被佣人看到像什么样子,你虽然不是纪家的千金,可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纪以然看不下去,到底没忍住斥责了秦烟几句。

秦烟低头,这才看到身上的睡衣有多乱。

下面几颗扣子歪歪斜斜,上面两颗压根没扣,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一览无余。

她的脸瞬间红透。

都怪权聿寒,她睡觉他也不老实。

慌忙系上扣子,又把垂落耳际的发丝理了理。

“可别被我爸看见你这副鬼样子,你和权爷没结婚呢,被我爸看见你这样他还不得气死。”

“知道了,别说了,你怎么样?”

被误会就被误会吧,她巴不得被纪以然误会她已经和权聿寒有了什么。

“疼!我想坐一下。”

“行,我扶你回你房间。”

回她房间?那这场戏她不是白做了?

“那么远,我一条腿怎么蹦跶?蹦过去这条腿不也得残废了?”

“你想怎么样?”秦烟面无表情的睨着她。

“就近啊,我就坐一下,又不干什么。”

啧,原来权聿寒早料到了她的把戏,怪不得不让她出来探什么情况呢。

行吧,纪以然费心思想出来的招,她得给个台阶。

“权爷,权爷。”

“嗯?”

“你帮我们搬张椅子过来,以然腿伤了,她想就近坐一下。”

指挥权聿寒给她搬椅子,这个台阶她给的够意思了吧。

权聿寒给力,痛快拖了张椅子放到门边,“慢坐。”

看也没看纪以然一眼,转身回了卧室,顺手还把门带上了。

不待见的人别说看,听她声音他就反感。

“……!”纪以然懵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