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府的亲兵、玲女府的亲卫以及水、云、土、火、雷五大技将的亲随军都纷纷开到了街上,将玲女府邸附近严密的保护了起来。

“看出来是谁的人了吗?”曹长老带着人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沉声问道。

桂月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桂言台冷哼一声,指着地上的半具残尸道:“完全的生面孔,应该不是我们玲珑谷的人,估计很难查到什么线索。”

曹长老沉吟着,杨羽双眸寒光闪动,冷声道:“谁干的一眼就能看出,只可恨我没有证据,不然……”

他话音才落,外面又响起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扩无垠、扩庭西等人纷纷的走了进来。

“这是谁干的!?竟然如此大胆!敢在我玲珑谷内行此肮脏之事!”扩无垠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大声斥责着。

扩庭西也是一脸愤怒状,大吼道:“混蛋,这是谁啊?!当我玲珑谷是软柿子好捏不成?查!一定要查出来!”

杨羽冷眼旁观着这对父子的夸张演出,一言不发。

曹长老回身问道:“今夜玲女殿下的客人遇袭之事,不知珑子殿下有何看法?”

扩无垠一愣,随即不满地说道:“曹长老此言何意?您该不会怀疑我和这件事有什么牵连吧??我和父亲也都是刚刚得到消息,这才匆匆赶来的。”

曹长老淡淡的道:“珑子殿下过于敏感了,老夫并没有说您什么,只是问您对这件事的看法。”

扩无垠大手横空一挥道:“敢在这个节骨眼行此事,足见这些人已经疯狂了,只要查出是何人所为,我就一个字,杀!”

站在桂月身旁的云无天冷笑一声道:“刺客的面孔生疏的很,很有可能不是我玲珑谷之人,而是外来者。倘若是九方山门的人所为,那是否由珑子殿下亲自带人诛杀?”

扩无垠面色一冷,还未说话,身旁的风无林却是一笑道:“不管是谁,都不能放过!要说外来者,眼下谷内除了九方山门,可还有一个音域乐谷呢!若果是她们所为,是否就由玲女殿下亲自带人诛杀?”

云无天勃然大怒:“你!……”

“够了!”曹长老厉声喝道,截断了几人的争吵。

他转身对着杨羽抱拳道:“谷内发生这种针对公子之事让老夫汗颜,好在贵属奋勇保的公子安全。请公子放心,待得谷中大事一了,老夫必亲自负责此案,必还公子一个说法!”

杨羽不语,只是客气的抱拳答谢。他心里其实很清楚,这一定就是九方山门的人所为,但是在扩无垠的庇护下,根本就不可能查出任何线索。

“你们以为可以就这样逃之夭夭吗?不管玲珑谷会如何做,我必不会放过你们!”杨羽低垂的眼帘下已经有着杀意在凝聚,他可从来不是一个任由欺负的主儿!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起暗杀事件吸引住了,包括杨羽、桂月在内,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么重大的场面,竟有一个很重量级的人物没有到场。

风高夜黑,人马闹哄哄的纷乱时刻,一道淡淡的影子不时的从一个阴暗的角落闪到了另一个阴暗的角落,悄无声息的一点点靠近了玲女府的府。

趁着守卫门的守备分神外界的喧闹之际,那道淡淡的影子倏忽的消失在了府的深处……

刺杀风波纷纷扰扰的闹腾到了天亮,扩无垠等人早早就告辞离去,但是桂家的人则很难如此。毕竟杨羽是桂月的客人,如今他遇刺,还有个同伴生死不明,于情于理桂家人都不好现在撒手不管。

桂言台急的团团转,明天是第二比,可桂月折腾的大半宿都没有休息。杨羽虽然早就让桂月回去,但是桂月自己哪里能放得下心啊!说到底她对被自己牵扯进这场纠纷的杨羽有些愧疚之情,就算现在离开,她也绝对无心休息。

一直到天色微微放亮了,桂月才在众人的劝说下离开小憩。杨羽谢绝了桂家派人留下的建议,甚至把风灵都派出去打听消息了,只一人单独的待在一片狼藉的小院内。

万通晓和影儿出现,万通晓看着地上的血迹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唉……终究还是没有避免啊……”

影儿悄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杨羽,低声道:“万老,少说两句,主人也不好受……”

杨羽低低的叹息道:“影儿不用为我说话了,万老提醒过我,可惜我被第一比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大意了啊……”

院门突然被推开,碧淑清走了进来。万影两人不再说话,悄悄的消失了。碧淑清是有意待到所有人都离去了方才悄然而至。

“我一听说就想过来,但是那时人多,避嫌起见我没有露面。”碧淑清解释道。

杨羽淡淡一笑道:“碧乐管不用解释,我知道的。”

碧淑清有些恼怒的说道:“这绝对是九方山门的人做的!昨夜你若是有什么闪失,我就是拼着得罪玲珑谷,也绝不会放九方山门一个人活着回去!”

杨羽心中一暖,他和碧淑清说到底是因为琴歌才有了关联,但是眼前这种步步危机的险境之中她竟能为自己做到这种程度,即便只是说说也足以让杨羽心生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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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乐管放心吧,我这人命硬,没那么容易出事的。”杨羽安慰她道。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碧淑清告退,因为第二比即将开始,她作为玲女桂月方的贵宾不出现可不行。

“玲珑谷的人也真是死脑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要照常举行大典……傻子也看得出来,现在扩无垠占尽了便宜!”碧淑清走后,出去打听消息的风灵回来了,一进门就不满的嘟囔着。

“是啊。”杨羽略显疲累的靠坐在门框上,抬头望着渐渐亮起来的天色道,“可这是人家最重要的典礼,已经准备那么久了,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并不多么重要的客人随从被刺伤就中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