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个生产线?”刘厂长很惊愕的看着何欢“你没看出来这都是烫手山芋了么。

我这个原装的厂长都压不住,你一个小姑娘,可别在这给我裹乱了。”

很显然,任谁都觉得何欢此刻是在看笑话,刘厂长本来就烦躁的心更焦虑,起身就有要送客的意思。

好端端的一个年,为了不让家里人被打扰,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过的,媳妇和孩子都回了娘家。

每天听着外面的鞭炮声,还有别人家的欢声笑语,刘厂长就悲从中来,更不想和他们说话。

“您也说了这是个烫手山芋,与其在您这里等死,不如让我试试又如何呢?

还是说,您怕我真的把场子给盘活了,丢了您的脸面?”

何欢自信的话让刘厂长一愣,看着她那坚定又张扬的俏脸,是夏家人从来没有过的气势。

沉思良久想了何欢的话,最后起身去了房,等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沓纸张抵到她的眼前。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若是这么容易把厂子盘活,我还能被人堵家里么?

这个工厂,是资金链断了,所有的钱都变成这些白条子,哎,我去要多少次,人家连门都不让我进,要不就是推脱。”

刘厂长一想起之前要钱的烦心事,更是叹口气。

“你要是能把这白条子里的钱要回来,我就让你接手。”

听到这话何欢眼前一亮,赶紧找来纸笔拟了合同,将刘厂长的这些话给写进去。

而后一式两份签字画押,等拿到热乎乎的合同后,何欢也将白条子给拿走了。

这里面很多都是军需处的,但是结款的时候却找不到人。

“按理说军队不应该啊,只要上报之后,就会拨款,没必要拖拉的。”

薛尚武很不理解,头一次听说军需处还能欠钱。

“有时候不是部门的问题,而是人……”何欢似笑非笑的看着上面几乎都是一个人的签字“人最大的恶就是在分内之事里最大限度的为难别人。”

以前何欢去办个手续,也不知道办业务的那人是不是更年期了,一会没带身份证,一会要两份复印件,一会又说少签字的,愣是折腾了她三天。

最后,何欢直接在那边发疯大吼,把负责人全都闹出来,那人五分钟就给办完了。

太能感受到被人无故为难的滋味,何欢有预感,这次要钱,又戳到她“强项”上了。

把白条子拢了一下,军需的最大头,就先去要,其他的几家等要完了就是顺手的事。

让夏琼楼接着回招待所,等过几天用到他再去找他。

可是却没想到夏琼楼不走,一脸欲言又止的。

“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何欢挑眉“钱用光了?”

说完就又从兜里掏出来十几块塞到夏琼楼的手里,那模样哪里是兄妹,明明是长辈给零花钱。

夏琼楼也同样被这个举动弄得尴尬不已,脸上的尴尬之色越来越重,红着脸问何欢自己能做什么,他不想总是混吃等死。

“你能做什么?”何欢想了想,非常直白的看着他“老老实实的听话,我让你干嘛就干嘛。

等夏家人回来,我让你光鲜亮丽的站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看看,曾经抛弃的儿子,在我身边过的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