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的事。

尤其是娱乐圈,在这短短的一年内,经历了无数次的大洗牌——

当年的清纯女星,程可,继爆出脚踏无数条船后仍不知悔改,越玩越大,被娱记拍到在情趣酒店里约了数十名妓子玩群啪,尺度极大!至今为止,她的高清无打码视频还在网上肆意地传播,审核封禁根本赶不上上传转发的速度,好似背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任由这一切发生。

同期爆出来的还有叶星玉的大规模抄袭事件。如果是别人还可以糊弄糊弄,拿钱摆平,可他偏偏抄袭的是解以清的作品,以前资本虽然心底明清,但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叫那个时候解以清传出去世的消息,他们也愿意铤而走险,毕竟死无对证。

但是,当解以清复活了,事情的性质就颠倒了。

叶星玉当初为了捞钱,把版权授予了各大出版社和影视公司,赚取了相当丰厚的版权费,就算传出抄袭,只要多买点水军,也可以粉饰成为了纪念解以清而创造的作品。

可是解以清回来了,他身后还站着以时笙、温时厌、傅长思为代表的巨大势力。那时,双手被废被送进医院时,粉丝都没来得及同情,就被网上连篇重锤叶星玉抄袭的通稿整懵了,语音、照片、录像更有编剧教父亲kierrilpe自做背,这一下可真的是把叶星玉最后的底裤都撕下来了!

当初他受到多少追捧,如今就受到多少唾骂,很多签约公司争抢着提出诉讼,要求叶星玉赔偿违约金。

违约金都是成倍数上涨的,叶星玉赔到倾家荡产,把他做艺人赚的钱都不够补上这窟窿,那些没有收到赔偿的公司不甘心,一不做二不休,再次把叶星玉告上了法庭,直接送他进了监狱判了十年和一大笔罚金,有些心比较黑的公司,气不过,买通了狱里好几个罪犯,让他们“好好照顾”叶星玉。

靳桃浪今天去了监狱,这是他第一次去看叶星玉,两人再次相见,早已物是人非。

叶星玉秀气的长相和弱的身形注定了他悲剧的监狱生活,而且傅长思废掉叶星玉手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看着空荡的狱服袖管时,靳桃浪的眼底没有讽刺和嫌弃,只有天生的清冷,“后悔吗?”

叶星玉说不出心底什么滋味,他的视线隔着玻璃窗一点点描绘着靳桃浪,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似看到了那双漂亮桃花眼里闪过一抹于心不忍和悲伤,总之是一些绝对不会出现在青年身上的情绪!

那句“你爱过我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可满身的伤痕以及身下难以启齿的酸痛让他没有比此刻更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原来这么脏。

进入这里的第一天起,他的身体就不是他的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多少人过了,早已烂掉的花怎么配得上如此耀眼的人呢,他们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他动了歪念那一刻开始算起。

想到这,叶星玉瞬间哽咽起来,咬唇看向靳桃浪,“你恨我吗?你肯定恨死我了吧,对不起!对不起!”

“没有,从来没有。”靳桃浪很满意地看到了叶星玉惊愕的表情,他垂下眼皮,淡淡道,“只是对你很失望。”

接着,没有再理会叶星玉,连声再见都没有说,略显忙慌地离开了,徒留逐步陷入绝望的叶星玉盯着那个无数次照亮他生命的光一步步消失,他好想冲破这层厚玻璃,哪怕头破血流,哪怕只有一片衣角……

接着,叶星玉像是疯了般,没有手他就用头,疯狂地砸着玻璃,一下比一下重。

他彻底崩溃了——

“以清!”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原谅我!”

靳桃浪并没有离开,隔着一面墙,听到那一声声忏悔的挽求后,讽刺一笑。原谅?原谅能让曾经那个含恨而终的原主解以清复活吗?能让横加在原主身上莫须有的骂名消失吗?那一池慢慢变红的血水,惊才绝艳的最后作品,叶星玉拿走时,也说了“原谅”,谁听得到?

或许再简单一些,一句轻飘飘的错了,原主解以清会接受吗?

不会。

走出监狱大门,仰头凝视这忽然阴沉下来的天空,散漫笑道,“差不多了。”

【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之一——改变原主英年早逝,郁郁而终的结局。】

【系统功能修复中……】

【抽奖功能已修复10100。】

“阿桃,外面冷,快回车上去吧,我开了空调。”温时厌在外头等着,见靳桃浪出来,赶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外套,细致地给靳桃浪穿上,扣好最后一个纽扣后,牵起对方的手朝着前方走去。

“生气了?”靳桃浪边走边盯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温时厌,问道。

“没有。”哼,自己爱人盛装打扮,特意去见前任,这搁谁身上能不生气?!即使那个前任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靳桃浪像是信了的样子,哦了一声后就不再说话了,上车,托腮看着窗外的风景,发现周围的景色越来越不熟悉,靳桃浪扭头看向温时厌,疑惑道,“我们去哪?不是回家吗?”

“哦,是盖乌斯,他买了一艘超大的游艇要送给时总,就搞了个秘密part时总一个惊喜,我们去玩玩。”说完又细心地补了一句,“你的胃还没完全恢复,一会上去之后,尽量不要喝酒,实在馋的话,和我说……”

靳桃浪闭上眼静静地听着对方耐心的叮嘱,模糊地“嗯”着。渐渐地,旁边的声音一点点远去。

这次的梦,倒是与以往的有些不同,他回到了自己的老家——魔界。

“尊上,族里的长老都在催您回去。”一个公公打扮的人领着魔卫站在一棵参天古树之下,他抬着头看着那个一身红衣仰躺在枝干上假寐的青年,本就尖利的声音被他刻意放缓,语气里说不出的宠溺。

树上的靳桃浪眉头紧皱,满脸的不高兴,捂着耳朵翻了个身,背对着这群人,“那群老头没有事做吗!”

然后,他又“唰”的一下坐起来,双腿勾着树干,鲜艳的红衣翻飞,倒挂而下,靳桃浪双手枕在脑后,“音公公,把我的没处理好的都分给他们,看他们还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