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求助地扯了扯靳桃浪的衣角,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时,一直刷低存在感的莫问邪走上前,挥开一群围在时笙旁边的人,抓起手腕,闭上眼就开始把脉。

“情绪太过激动罢了,我再给你炼几颗丹,好好调养就可以了。”莫问邪神气地朝靳桃浪瞥了一眼。

天赋再牛又能怎么样,炼丹制药方面,他们宗派可是传承了百年,哪里是这个俗世里长大的野路子可以比拟的。

这个时笙虽然比不上那个毛头小儿的紫金气运,但也是极其少见的无相者。要是得到了,绝对能让他凝滞不前的修为猛突一大截。

只不过,气运认主,要实行剥夺,必须得先让这个气运的载体破掉。这身体垮了,接下来的就好操作了。

靳桃浪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显然,时笙身上那股害命的浓厚丹砂味就是因为这个人染上的。

他气极了,起身想要直接做掉莫问邪时,却被身下人拉住了。

还是同一个问题,“你刚才叫我什么。”

现场的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宁静,所有人都实现不约而同地集中在靳桃浪身上。

【呀呀呀!主人怎么办怎么办!】零点最先慌了,两只小胖手夸张地捧着脸,【要被发现了,那我们的任务怎么办呐~就这几天了~】

【算了,到时候看情况吧。】

说完,靳桃浪就在零点惊错的目光里,摘下帽子,玉白的手指在耳后一勾,口罩后的精致脸庞缓缓显露。

靳桃浪长睫微颤,上挑的桃花眼也因此轻轻垂下,青年艳丽张扬的眉眼在秋日的微凉的光线和清风中,熠熠生辉,潋滟动人。

他的瑰丽精致是带着攻击性的,如万顷花圃里最亮眼的玫瑰,昳丽热烈的风采引众人折腰,却在靠近的瞬间,用尖利的花刺将所有的来者刺伤,他是点点下落的鲜血滋养出来的极致诱惑。

可现在的他却收敛了所有的刺芒,将最柔软的弱点展示在时笙面前,靳桃浪手指轻抬,抚上时笙的脸,擦拭的动作很轻,语气也很轻,“对不起哥哥,我来晚了。”

“阿桃,这是我的阿桃。”时笙的血液越来越止不住,顺着靳桃浪的指尖不停下落,他的表情都快要哭了,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染上了执着的偏执。

他再也忍受不了了,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8100。】

【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92100。】

【好感度+1,目前好感度93100。】

……

时笙专属的手术室外,所有人都站在外头。

靳桃浪在手术灯亮起的那一瞬间,没有任何犹豫,眸色生冷地转身,朝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的莫问邪踹去。

他这一脚的力道没有留下任何的仁慈,莫问邪只觉得自己的尾椎骨好似被踢断了,紧接着,他的脸就贴着瓷砖“滋啦滋啦”发出一串串难以入耳的划拉声,令在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皱眉,想要堵住耳朵。

当然,一个人除外——温时厌。

靳桃浪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手套戴上,如同死神般迈着步子朝莫问邪靠近,蹲下,揪起头发,“那些害命的丹药都是你炼的。”

他没有用问句,而是肯定的陈述句。

可莫问邪偏偏喜欢钻空子,他不死心道,“不然呢,要不是我,那个时笙能活到这时候!”

这几句话直接踩中了所有人的雷点,尤其是盖乌斯,脸上表情乌云密布,十分难看。

什么所谓的绅士气度修养都被他抛到脑后。

长腿一跨,提起摆在一旁当装饰的盆栽,扬起手对着莫问邪用力一砸。

地上忽地出现几颗黄色的牙齿,它们搅和着红色的血液,被头晕目眩的莫问邪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