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赫尔半倚在窗台边,雅灰制式长裤贴身,衬托腿部修长笔直,率性随意的站姿带着劲瘦的肌肉微微凸出,将他完美优越的身材勾勒得更加性感,胳膊松垮地抱在胸前,略微凌乱的领口散开,靡艳细腻的锁骨若隐若现,简单地站在那,就有一种纸醉金迷的奢华之感。

正午的烈日骄阳下,青年眼眸微弯,眼波流转间,叫明亮的光线都黯淡了,宛若玫瑰般细致的红唇上翘,蛊惑性十足地朝着天然呆乔伊轻轻一笑。

“不会打你的。”

乔伊这个重度颜控,连象征性地挣扎都不打算做一下,眨眼间便彻底沦入美色陷阱。

他脸颊通红,眼神像发光了一样牢牢地黏在卡赫尔身上,面色紧张地揪住制服下摆那一点点布料,磕磕巴巴道,“那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卡赫尔沉吟片霎,沙哑性感的嗓音很有煽动性,“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帮我把塞尔伽斯叫过来,我有事想跟他聊聊。”

说这话时,无情的桃花眼聚焦在对面的少年身上,如携着绵绵春暖,叫那份淡漠尽数像水墨一样化开,飘荡出丝缕恍惚的深情。

这一瞬,乔伊的心脏被爱神弓箭狠狠穿透,一股不可自制的烟火在他迷蒙的大脑里疯狂迸射,散出“哗啦啦”各种奇幻绚丽的特效!

亲爱的妈妈!原来一见钟情是这样的!

“是……是嘛……那我……我去帮你叫他!”乔伊作势挺挺胸脯,鼓着脸,怀着迷人的红晕,“气势汹汹”地要往教室跑去。

待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转角,靳桃浪没忍住,“噗哧”笑了出来。

这个小家伙,莫名地和西蒙像。

都很可爱。

还未等他收敛笑意,狭小的楼梯间里陡然出现另一抹灿若繁星般的人物。

比起窗边噙着肆意坏笑的墨发少年,他一袭稍长的金发,深邃神秘的墨蓝眼瞳,犹如骄阳与深海碰撞,反射在俊美清冷的五官时,又仿佛与冰山霜雪交融,如此便溢出眼前这样一个处处都透露着耀眼夺目的艺术品。

或许是因为分化成熟的原因,少年的青涩已然淡化,配合着浅色羽睫打下的淡漠剪影,一身清湛雅贵,不食人间烟火的高龄之花形象跃然纸上。

“这次又想干什么。”塞尔伽斯冷然道。

靳桃浪意犹未尽地将目光从对方右手腕上的红痣收回,摊手,满脸漫不经心,“帮你老爹传话,从现在开始,我会和你一起特训。”

在来的路上,他就和老安德忒通过视频,对方对他的办事效率十分满意,当即就和他谈好条件,以便他更快地稳固自己在埃弗尔德家族和其他商业合伙人里的地位。

至于这个为了进入诺泽卡军校的特训,纯粹是他瞎扯,不过靳桃浪相信,老安德忒会非常愿意帮他圆这个谎的。

“特训?”塞尔伽斯似笑非笑,当场拒绝,“我不需要。”

靳桃浪唇瓣勾了一下,扶着脖颈微微弯了弯,再出声时,话里话外满是绷紧的恐吓。

“需不需要,不是你说了算。放学后,训练场见。”

他想过了,要完全杜绝两个主角之间的接触,只能想办法寸步不离地跟着。

反正两个月之后,都是要去诺泽卡军校的,特训时顺便揍人也不是不行。

想完,周身懒散的气质骤散,挺直身板就要出去,只不过错身经过塞尔伽斯时,他不知出于何种心境,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你的信息素什么味?”

“不用你管。”塞尔伽斯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冷哼一声,转身超过靳桃浪,率先走出楼梯间。

靳桃浪目光渐深,盯着他消失的方向看了许久,才从逼仄的楼梯间里出来,回到教室。

教室里的学习氛围异常浓厚,连下课的时间也不放过,全都抱着啃。

还有不到一个月,他们就要毕业,都想让自己的毕业成绩好一点,选到更好的专业,进行更深层面的学习和研究。

大部分的alpha和ta会把诺泽卡军校当作第一选项,纵使录取概率实在太低,可耐不住这个“香饽饽”实在诱人。

且不说其丰厚的福利待遇,奖学金等,就算毕业后上不了战场杀敌,也能成为炙手可热的机甲维修师、武装测算分析师等,说出去就特别挣钱,挣面子的职业。有些天赋过人者,完成阶级跳跃都不是梦。

ga大部分不会选择继续读下去,他们大多被家人安排相亲,尽快步入婚姻。基因里谱写的脆弱和敏感让他们几乎无法危险系数过高的职业,所以剩下的小部分也会选择一些偏艺术的院校进行深造,极少会涉及战争相关的职业。

一整个下午,靳桃浪表面全程撑着脑袋听课,实则在不断加速淬炼体内的精神力。

目前,他已经能将精神力与信息素分开三十五秒。

也就是说,如果不想暴露,他必须在三十五秒内解决精神力和体质都3s的塞尔伽斯。

有点难,但不是没有可能。

当时,学校抽血测试第二性别,他的个人终端收到的消息是ga,后面,他也私下去各种高端医院重测,都是相同的结果。

但他无比肯定,自己分化成了alpha。

且不说身体的变化,更直接的是,同类alpha信息素相斥,对ga的信息素有感觉。

后颈的腺体散发出的,更是带着明晃晃威胁的alpha信息素。

这一切,都让靳桃浪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身体真地变成不a不的怪物。

说实话,靳桃浪对此接受良好,只要别让他生孩子,alpha也好,ga也罢,每天还不是要睡觉吃饭。

撑到放学,靳桃浪才调慢精神力淬炼的进程。

鼻尖凝集的冷汗被不以为意地擦掉,僵硬酥麻的下肢慢慢回血,靳桃浪奋力地甩了甩头,将崩散的理智唤回来。

这时,整个教室陆陆续续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靳桃浪随意活动了一下冰冷苍白的手指,深呼一口气,狠狠地攥住桌板,跌跌撞撞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下午确实对自己太狠了,得亏现在没人,不然摔倒的话,丢脸丢大发了。

忽然,靳桃浪扭头看向门口,眼底迅速划过一道若有所思,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