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长艰难地颔首,随即很快补道,“将军放心,我已经派人过去检查了,这么短的时间不会发生什么的。”

他这番话既是安慰自己,也是安慰老安德忒。

结果,老安德忒又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塞尔伽斯,自愿吗?”

舰长一愣,“被背着离开的,走了挺久的,不哭也不闹,应该是……自愿吧。”

最后三个字他真是昧着良心推断出来的,那个时候的塞尔伽斯都可能失去意识了,哪里还分什么自愿不自愿的。

“那就没什么大事。”

舰长匪夷所思地回味老安德忒挂断前的最后一句话,领悟了好一会,还是没参透。

什么没大事?

难不成那巡逻兵和塞尔伽斯能变成一对?

不是……他记得巡逻队全是alpha……

嘶!

“舰长,我们已经到门口了,要强行冲进去吗?”

安排的人已经埋伏好,低声向指挥中心询问下一步指示。

舰长面色纠结,一边是塞尔伽斯的贞洁安康,一边是不被世俗接受的aa恋……要不要捅破这层窗户纸,实在太难为他了。

这时,门忽然被打开,靳桃浪神色慌张地跑出来,见到门口乌泱泱一群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回神,扯着一个士兵的袖子,“有一个新生的易感期到了,我的抑制剂不够,你们谁身上有带抑制剂。”

他的语速超快,每一个字看似充满请求慌乱,却很有诱导性和无形之中的压迫感。

不出所料,一干人纷纷摸着口袋,着急忙慌地开始找抑制剂。

易感期可不是小事,尤其是3s级别的暴动,若是不小心辐射出精神力信息素什么的,可够他们吃一壶的了。

“抑制剂!快找抑制剂,你们谁带了!”

“靠,我早上都拿出来了的,出门的时候落床上,现在去拿还来得及吗?”

“我有我有,以备不时之需的。”

靳桃浪迅速接过抑制剂,此时,队员们被猛然增强的精神力和信息素逼退,紧贴在墙角冷汗直冒,方才把抑制剂递给青年的队员脸色更白,握着枪不停后退,直到走廊尽头,那股濒临死亡的窒息感才如潮水般褪去。

靳桃浪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杰作,主要是他现在的身份,不能暴露,塞尔伽斯这么做,倒也方便了他。

在一众队员或敬佩或怜惜的眼神中,他拿着抑制剂“英勇”地进入了那片寸草不生的“禁区”!

在他们看来,一个alpha扛着如此威压,冒着危险和天生的排斥给另一个超高等级的alpha注射抑制剂,看似不自量力,可面对一声不响的房间,他们不得不承认,青年有把刷子。

事实上,靳桃浪全程处在塞尔伽斯的保护圈,根本没感受到什么相斥还有被压制的感觉,不过,苦橙白兰地到底也是一种酒,闻多了,脑中不由自主地产生喝醉的幻觉。

“塞尔伽斯,抑制剂,还要吗?”靳桃浪再次敲响房门。

半晌,浴室里才传来一声干哑到仿佛喉咙都烧焦的嗓音。

“……要……”

靳桃浪心神微动,再开口时,言语多了些许踌躇,“我,要不出去给你带点吃的,刚才你在餐厅,肚子应该还挺饿的。”

青年缓慢清润的声音透过薄薄一层门传来,在狭小的浴室里不断反弹,一次次地传入他的耳朵里,让他躁动的心脏逐渐找回韵律徐徐泄了几许热意。

塞尔伽斯泡在冰冷的浴池里,寒冷刺骨的水淌过他身体每个角落,修身作战服浸湿后将身材肌肉曲线贴合得更加利落完美,特别是搭在浴池两侧的长臂,因为难以忍受的燥热,青筋毕露,肌肉曲线绷紧,没有一丝赘肉,极具力量感又不是嚣张的野性和漂亮。

他明白卡赫尔有所顾忌,要是放在平时,就算心里憋得难受,他也会防对方离开,可易感期的他,情绪幅度波动大,极度缺爱,纵使心底一直有声音教唆他要有分寸,不可太过越界……

可是,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