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见的人。”

柏竹秋:“那见到了吗?”

“见了,甚是欢喜,可惜人家不记得。”靳桃浪长长叹了口气,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间已经伏在案上,饶是如此,也不忘记下棋。

“吃酒伤身,不利修行。”柏竹秋自然而然地跳过这个话题,一字一句启唇,嗓音如冬日冰泉般冷得透彻。

“本座修的是魔,注定无缘飞升。”青年尾音拉得很长,懒散的声调里盛满似笑非笑,“魔族向来活在当下,修的是随心所欲,毫无顾忌,不是苦行僧。”

听到这句挖苦的嘲讽,柏竹秋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动容,当真如话中所说的苦行僧一般,看淡众生。

“你可真无聊。”靳桃浪的目光放肆地描绘着男人的五官,墨色眼底藏了太多的情绪,可对方满心满眼只有棋局,可能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或许是不屑……

他带着满腔的爱意来,却撞见曾经那个无情无爱的无上修道者。

这本身就是一个死局,正如他手持白子,无论多么努力,也挡不住黑子不带片刻迟疑的绞杀。

“不管怎么样,能和传说中的一清真人下棋,此行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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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桃浪不能再待在这里,随意寻了个由头便打算告辞,谁知柏竹秋却收了棋盘上所有棋子,邀请他再下一局。

“本座没心情。”说罢,便从角落里捞起一个正在扑叶子玩的小毛球,闪身往外头移去。

还未出门,殿门“哐”的一下关上,阵法层层叠叠铺设,构建出一个固若金汤的密室。

虽然只有一瞬间,他还是感应到门外一批大批的修士聚集。

靳桃浪眸光霎时沉下,声线晦涩,陡然充斥着爆发式增长的危险。

“你想杀我。”

是他掉以轻心了,现在的他对于柏竹秋来说就是个陌生人,再冠上一个魔族的身份,没有立刻拔剑砍死就不错了。

方才不过是拖住他,等待外援到而已!

靳桃浪压下体内翻滚的魔气,咬牙切齿道,“我不想伤你,放我出去。”

“再来一局。”

“再来你!”靳桃浪体内的酒气好似全被怒火烧干吸收,现在只想亲手把柏竹秋那张木头脸揍成猪头!

魔气被全部召唤出来,靳桃浪眼球满是红血丝,魔气上浮,眼前的一切都被黑暗吞噬,只有活动的无意被红线标记。

此刻的他渐渐露出杀人机器的本性,若不是大殿的阵法够密,承受力强,怕是早就被掀翻了。

“柏竹秋,从进入玄初宗起,你就想杀我!”靳桃浪忽然想开了,毫不在意地撕开最后一层遮羞布,“屁个正邪!你一点都不像他!”

这时,柏竹秋脸上的面具才有一丝裂缝,终于舍得抬起他高贵的头颅,目光直直朝青年望过去,“像?你说我像谁?”

这是个注定等不到的回答,靳桃浪做出开大的架势只是迷惑而已,既然试探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此地也不宜久留,一股脑连轰带炸地掀飞法阵禁制,刚出大殿门,大片大片的攻击便朝他落下。

整个大陆能成为他对手也就柏竹秋一人,除此之外,都是杂碎!

魔气自动组合攻守,瞄准几个主站位便是雷霆一击,套准命脉的方向直直贯穿,所有的攻击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全都拦在魔气构建的气罩外头。

靳桃浪慢条斯理地将小金的毛发梳顺,得了闲情,还挠着它的下巴逗弄,衬着对面这群靠嘶吼出力,一个不小心便被捅破肚皮满脸血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对一清真人干了什么!”

“魔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卑鄙小人!不仅擅闯玄初宗,还光明正大地迫害宗门弟子,其心当诛!”

靳桃浪越听越觉得这些人离谱,也不想继续玩了,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