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奶娘被赶出侯府了。”

“被发现了。”秦明德手中的笔轻颤滴落一滴墨。

旺财微微躬身回答说:“具体什么原因还没打听到,安然居那些人嘴都很牢。”

“安然居?”

“半个多月前,夫人将院名改了。”

秦明德眼中闪过光芒神色愈发阴郁,安昭筠是在极力撇清与他的关系吗?究竟是哪儿出错了?她忽然性情的大变不说似乎还万分嫌弃自己。

“还有呢?”

摸不着头脑的旺财转念想想回过神来:“没其他动静,安然居也没叫大夫。”

“那俩孽种倒真是命大。”秦明德手上的笔朝案上一扔,刚写好的大字沾染上大片墨迹。

旺财躬着腰没做声,他是秦明德身边最亲近的人,关于安昭筠那俩孩子以及平延侯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身为下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时候该听见什么时候该装糊涂他门儿清。

“离永安王妃生辰不远了。”秦明德拍了拍椅子扶手,“原本我想着趁机要挟安昭筠,那样寿礼也有了,凝霜那边也好交代了。”

旺财继续沉默,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秦明德整天算计安昭筠,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心狠手辣算计无底线,身为下人只能在心中暗暗叹息。

秦明德紧皱眉头继续说:“老夫人和凝霜那边你去交代下,让她们多费心,起码准备件不失礼的物件当寿礼。”

“是。”

“安昭筠还是只呆在她那院子里吗?”

“夫人没踏出院子半步。”

“她见过什么人?”

“除了安家人之外其他人不见。

“她倒是学精了,时长日久我就不相信她能躲在里头永远不出来。。”

“夫人院里的人手全换了,安家还送来俩身手不错的丫鬟。”

秦明德想了想:“安然居那边不要再打草惊蛇了,想知道实情的话可以从奶娘那边着手。”

“是,小的明白了。”旺财暗暗松了口气,他隐约觉得碧水和洛水那俩小丫鬟不好对付,能不对上她们最好。

“下去吧。”秦明德挥挥手。

旺财行礼后退了出去,顺手将门又关上。

秦明德低头瞄了眼案上染上墨迹纸张,一把抓起来将纸撕成碎片泄愤。他后悔了,安昭筠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美人,当初若是自个儿享用,那她生下的就是自己的孩子,起码看着不碍眼。

俩孽种绝对不能留,他们死了才能腾出位置,秦明德冷静下来眼中闪过精光,一次不成两次,两次不成三次,总有得手的时候。

夜里,安昭筠更衣梳洗完毕后端坐着,屋里头只留下司棋和司琴伺候。

“夫人,已经清点完毕了,除了钱财外,嫁妆单子上还有几件东西没收回,奴婢在上面做了了记号。”司琴边为安昭筠梳理头发边指着桌上的嫁妆单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