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张三老师说的,这算不算紧急避险?

王布犁已经神游天外了。

实则是汗流浃背了,兄弟们。

可以说在杨馒母亲拒绝吃药故意让自己早死,不拖累儿子,想要赎回孙子之后,杨馒才开始黑化的。

此事在王布犁看来,杨馒实在是黑化的有些晚了。

大抵是他母亲的死,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他的所有坚守,全都成了无用功,竹篮打水一场空。

世界观开始崩塌了。

“此事你就没有向陛下求情?”

王布犁干巴巴的嗓子里,不自信的问了一句:

“若是上报,兴许,咱就是说兴许啊。”

因为他也不确定老朱会不会给予帮助。

“我在去岁十二月便上请陛下开恩,提早发我一年的俸禄。”杨馒哼笑了一声,眼里留出恨意:

“但我等了天子三个月,了无音讯。”

“啊?”

王布犁侧头看向一旁的太子。

现在汗流浃背不止他自己了。

太子朱标也极为懵逼。

他从来都没有收到过这种折子。

朱标感到如芒在背。

一下子也变得汗流浃背了。

面对王布犁的审视,朱标也坐不住,站起身来:

“胡相。”

“大明臣子的所有折子都发往中省。”

“杨馒的折子你可看见了?”

胡惟庸万万没想到这里还有他的事,本来吃瓜的。

听到这话立马手腕也不酸了,当庭反驳道:

“太子殿下,咱也未曾见过,定然是杨馒胡乱攀咬。”

面对杨馒的喝问,从王布犁一开始的汗流浃背转到了太子朱标身上,最后转到了

丞相胡惟庸身上。

果然,汗流浃背不会凭空消失,只是不断的转移。

王布犁又看向右侧作为记录员的官员。

他就是!

胡惟庸?

堂堂大明最后一任丞相,一品大官,荣禄大夫。

作天作地做大死,顺带帮助朱元璋搞死了许多拿着免死铁券的老臣们,宣告朱元璋给的铁券就是个摆设。

结果他现在给我当庭审现场的记录员。

而且还是后半夜把丞相给薅过来加班。

小朱同志还是挺猛的。

怪不得胡惟庸案子,也是他亲自主抓的。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把胡惟庸放在眼里。

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