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更是要耗费大量钱财,人力、物力成本,普通百姓或者一般富裕人家,都是要经过多方筹措才行。

陈宁本来就是一个严酷刻薄之人,非常适合干这個角色。

“青天大老爷啊!”孙氏哭天抹泪的在堂下哭号:“可一定要为小人作主啊!”

吴卫没有看摆在桌子上的状纸,

而且还扣下来了,他要王布犁再次安抚那个妇人,他要去刑部汇报此事。

到底是谁把她给引过来的?

真他娘的没安好心。

“驸马可是看了卷宗?”

钱塘表示了解了。

最近京师闹得沸沸扬扬。

总之,王布犁这个驸马想要在大家眼里消失都不可能,无论是他想不想,都会有人推着他去做事。

至于是谁,钱塘心里也明白。

“此事我亲自去同陛下汇报,你且再此等待。”

朱元璋虽然上火,但也勤政的很,只是累了就叫人给他念大臣的奏章。

即使知道后世子孙当了皇帝不争气,但朱元璋也是心里难受,但行动上并没有变得迟缓起来,反倒是更要兢兢业业。

这样一来,就算是后世子孙不争气,这偌大的家业也能多败上几年。

“陛下,有人来上京告御状。”

钱塘便把吴卫说的话复述了一遭。

朱元璋轻微颔首,他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上京告御状不来皇宫,反倒去一个县衙,谁给她指的路?

这件事从里到外都透露着奇怪。

“既然有人找上了驸马,你便先去摸摸底,吩咐驸马协助你破案,咱到是要瞧瞧这江浦县刚划过来,就有人胆敢搞事。

朕要你严彻根究,按律严惩,若是你不能将此案件实情明确,朕就要追究你的责任。”

朱元璋对于这件案子的冤情都感到愤怒。

尤其是他对官员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出了这么事,更是觉得是底下的官员都出了问题。

“是。”

钱塘接了命令之后,心里有了底,便立即回去。

他带着刑部的主事同知县吴卫一同返回江宁县县衙。

王布犁正在等着再次上门闹事的勋贵,可等到的确实天子让他协助刑部尚钱塘审理此案的命令。

“钱尚,这又不是我江宁县辖区的案子,如何能牵扯到我?”

“此事案宗复杂,陛下也不放心其他人审理,况且你王半升的名头在民间更显赫,想必他们也会服气的。”

王布犁微微挑眉,合着老朱也是那种你好用就把你往死里用的老板,并且想要同化你,让你天天无偿九九六呗。

“既然陛下如此看得起钱尚,我自然不会多嘴,此事还得钱尚拿主意。”

王布犁的推脱,让钱塘觉得这件案子并不寻常,他只是颔首:

“此案由我主审,自然是我来拿主意,现在就升堂询问吧。”

于是,三人坐在大堂之上,下面跪着要告御状的妇人。

民妇迟孙氏控告本县无赖贾克行于去年六月将她十四岁的长女迟二姐强女干,姓贾的侄子贾九又把她十岁的幼女迟坤姐强女干。

孙氏在本县状告贾家二人,知县不仅不把他们叔侄二人法办,反倒还迫使她与贾克行和了。

她不从,便遭到了掌嘴的刑法。

所以不得以到京师控告,恳请天子给她作主。

刑部尚钱塘一听,怒色便挂上脸了,这起止是冤呢,简直是有冤伸不得!

王布犁也是轻微颔首,像这样的情况倒是也符合告御状的思路。

强了两个幼女,知县压案,以至于苦主还赴京告状。

面对这样的冤沉似海的大案重案,刑部主事茹太素连忙记录下来。

钱塘看完了卷宗之后,便下令:“把所有人全都请到京师来,连带着知县、应天府知府、扬州府知府、知县全都叫来。”

这个案子在没有划分之前是扬州府的。

断案子,绝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虽然这三个主审官都很同情迟孙氏,但至少也得给被告一个辩驳的机会。

双方只有把事情都说出来,才能更好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