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特邀教师,王神医没有吝啬,把做手术的手艺慢慢传授出去。

亲传徒弟时大凡其实心里有些不开心,毕竟他算得上是关门弟子,结果师傅把压箱底的手艺给传出去了。

“二哥来了。”

时大凡连忙迎了出来。

王布犁嗯了一声直接坐在一旁:“我爹呢。”

“带着小师弟出去问诊了。”

王布犁轻微颔首,笑呵呵的询问时大凡最近想不想成家,到时候给你寻个好姑娘。

时大凡以前是惦记王星影的,不过现在看来显然是不现实了,嘴里笑着全凭师傅作主。

“行吧,我爹走街串巷的对于周遭街坊的情况比我知道的多一点。”

王布犁说完了这种终身大事,又询问时大凡的手艺精进没有,要不要也去郎中医院补补课,将来也算是有个好出身。

时大凡稍微一愣,他心想我是关门弟子,怎么还能去学别人的手艺?

“二哥,这种事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爹碍不着天子的情面,把手艺交出去了。

你小子身为他的关门弟子,必须得去郎中医院把太医院的手艺给学回来,咱家才不算吃亏,你懂不?”

听着王布犁把“真相”说出来了。

时大凡吓得连忙往门外看去,这种事是能随便说的嘛?

“二哥,小声些呐。”

时大凡如今虽然能独立坐馆,但手艺还得多多磨练。

“此事我还得问一问师傅。”

“嗯。”

王布犁轻微颔首,郎中趁着年轻多学点本事不压身,将来岁数大了也能吃老本。

时大凡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王布犁觉得他是动心了。

秉承着吃亏了,就得把便宜占回来的朴素三观,这郎中医院他是去定了。

大哥王贯众一脸苦涩的走进药铺,本想要跟他爹吐槽一二,结果瞧见王布犁在这坐着。

“二弟!”

王贯众连忙坐在一旁:“我恐怕科举无望了。”

“咋了?”王布犁躺在给他爹准备的躺椅上,自己扇着扇子,十分舒服。

然后就听王贯众在那里吐槽,最近科举出了新政策,考试不单单要考四五经,还要考大明律以及算学,要恢复唐朝那种模式。

主要是陛下十分震怒,一帮学习四五经的进士当官之后,连政务都不会处理,连大明律都不清楚,全盘交给手底下的吏员们去做。

那谁都可以坐在那个位置上,不缺你这个读人。

没本事处理政务,有本事贪赃枉法。

现在要么就是革新科举制度,要么就不设立科举,只有这两种结果。

要怪。

就怪前两届的进士们实在是不争气,把天子给气到了。

属实是前人把肉都给吃了,后人只能挨打。

王布犁摇着扇子点头:“大哥,你想考科举就得这么办。”

“二弟,我听到一个小道消息,说是有学子准备去皇宫门前聚集,请陛下再给他们一个机会,这届考完之后,下一届再重新学习大明律和算学。”

王布犁摇着扇子的动作突然停下来,盯着王贯众:“大哥,你不会也想去吧?”

“我一个百户的官身,岂能给他们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王贯众显得有些心虚,毕竟因为王布犁的缘故,再加上许多拔尖的学子被挑选前往北方历练。

他这个中等水平的学子,一下子就变成国子监的“拔尖者”。

“大哥,我好歹也是善于破案的,你在我面前说谎,啧啧啧。”王布犁合上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未免也太小看我江宁县王半升的名头了!”

王贯众这才笑了几声:“什么都瞒不过你,倒是有人找我了,让我带领一众学子们前去请陛下开恩,我没有立即答应,说要考虑考虑,本想来问问爹的意思,方才先问伱了。”

“属谁找你的,以后就离那个人远点,他想拿你投石问路。”王布犁又打开扇子继续扇风:

“大哥,官场当中人心险恶,朝中想要搞我的臣子不知道有几个,想要找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