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作为明初的粮长,权力还是蛮大的。

“臣明白。”毛骧连连应声。

哪像儒家那么双标啊?

总会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甚至连张居正的一条鞭法实行下去,平均数仍旧没有达到洪武朝的数据。

臣权也想要限制皇权。

但是你要懂得粉饰,懂得给盖上一层遮羞布。

如此一来,大家才能成为体面人!

当体面人,是许多人一辈子的追求。

要么就是妄报灾荒,骗取朝廷赈灾的粮食,事发后,苏州府可没少死人呐。”

就这还是朱元璋下令不得轻易增加赋税,甚至还时不时的因为灾祸要减免赋税。

因为王布犁对于儒家的鄙视,朱标是能够感受出来的。

朱元璋没有直接回答儿子的话,只是给他解释:

如此繁重的工作,经收与解运的事情,全都是粮长组织上税的百姓,代替官府完成的。

他见吴卫疑惑,又继续解释:

吴卫也捏着胡子:

故而朱元璋将宋元以来一直隶属同一行政区划内的苏松嘉湖拆开,分属直隶、浙江二省区。

这都是大明皇帝防范,某些野心家借江南财赋叛乱割据的政治手段。

一方面苏松嘉湖与江西袁州、瑞州、南昌等府都成为有明一代首屈一指的“重赋”之地。

另外大明各地几乎没什么战事发生,社会安定,百姓自然可以全心侍弄田地。”

“无论是大明还是大元,百姓都不乐意把自己的粮食交出去。”

敲脂吸髓的事,做是可以做的。

剩下的就是输送到其余地方,输送到京师,叫京运,另一波输送到地方州府县或者军卫所作为官军俸禄的叫对拨。

正米加五成收受,又勒令粮户以房屋、牲口、衣服、农具、水车、锅灶等折纳税粮。

朱元璋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直接拂袖而去。

朱元璋也是继承了这么一个白女票的制度,都是不给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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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犁啊,你就不该跟他说那些话,此人知晓许多户部之事,怕是不甘心于想要在刑部坐冷板凳,估摸是想要走你的关系,去户部呐。”

或者一些无籍之徒,仅仅是勾结知县,而得到充任,待到当上粮长后,又与知县勾连,把粮区划分的犬牙交错,以便隐没户数。

按照老朱的规定,本色归仓,折色上。

但天子依旧是要把女儿嫁给王布犁,这便让蒋环这个知道内情的十分的不解。

他们难道还不懂的感恩吗?

在大明以前,主持乡村的各级,多是被称为乡官,两汉承袭秦制,朝廷是给钱的。

待到回了皇宫,朱元璋见儿子处理奏章越发熟练,心中怒气稍微减弱了些。

要么就是靠着知县的势力,去家里殴打普通百姓,叫他们强行包纳本户的夏秋二税。

那谁有钱谁就要给朝廷做贡献。

皇帝怎么回事?

尤其是法家并不会给平民什么上升的渠道,他总是保持贵族就是贵族,平民就是平民,大抵是血统论的簇拥。

“这么说粮长不可信?”

对于朱元璋的这番一正言辞的回答,连知县吴卫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伱派人去受灾地区暗中查探百姓受灾情况,务必都要查个清楚,若是有人谎报灾情,不用朕交代你。”

吴卫冲着皇宫的方向拱拱手:

“法家有一个思想,那就是百姓根本就分不清楚善恶,所谓的善恶只是一些人的工具,他也认为百姓是分不清楚好坏的,好与坏都该由他来决定。”

理论上将苏松嘉湖和江西袁、瑞、南昌等地士人通过政治途径改变其赋役负担的出路堵死。

但是前代的皇权并没有得到完全的集中。

“他们那么富有,拿出一丁点粮食无伤大雅。”

“难不成你在元朝时候,也愿意把自己家的粮食都给交出去吗?”

“至于方才与他的辩论,其实我也是诡辩罢了。”

朱元璋虽然想着回去之后叫检校再去暗查一番,但他不承认自己设立的粮长制度是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