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跟奶奶说钻戒去修复。”

“你认为这样蹩脚的借口能骗过谁?”

没想到在这件事上薄宴时竟然这样坚持,可是我也不想一再退让自己的底线。

“没必要这样较真,奶奶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这句话换来薄宴时深深的侧目,“戒指在哪里?”

他潭底似涌动着一整片深邃的海。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连他的眼尾都透着点轻红。

我捏着手心,语调平静到漠然。

“忘记丢在哪儿了。”

“一时半刻的恐怕也找不到,你确定要因为这个耽搁时间?”

“去盛庭华景。”

薄宴时扬声吩咐司机。

迈巴赫缓缓在公路滑行,薄宴时神情似有不耐,又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车厢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闷。

“哗——”

寒风顺着车窗溜进来,凉意顺着袖口往上攀爬,我扭头一看,薄宴时不知什么时候开了窗。

冻的我搂紧了手臂。

回到盛庭华景,薄宴时沉着脸问我,“回忆一下戒指丢在哪儿了?”

我知道戒指在哪,但是不想戴回去,轻描淡写的道:“最近心思杂,没记这种细枝末节。”

但我没想到,薄宴时为了找戒指竟然大动干戈。

从老宅秘密调遣了好几个人,让他们一寸寸的在别墅里找。

无奈之下,我只能从抽屉里拖出那个牛皮袋子。

袋子被捏的皱皱巴巴,戒指可怜兮兮蜷缩在一角。

薄宴时取出戒指,钻戒在灯下流光溢彩,倒映入他昳丽的潭底。

他撩眸,不知想到什么,唇角的弧度又凉又淡。

我装作没看到。

结果下一秒指尖微凉,他捏着我的腕骨,亲手把那枚钻戒套入我的指尖。

不经意间,我和他目光相撞。

他潭底流转的潋滟让我一怔。

他没有松开我的手,捏着那根无名指,力道重重的碾上来。

“再摘下来,后果自负。”

我拧眉,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怎么想的。

“既然你这么看重这枚戒指,收回去就是,以后和白盈盈结婚,如果她不在意我戴过,可以让她接管。”

薄宴时撩眸,“这枚戒指只有在你手上才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