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海睿是自己多年前就已经看重的人

这一点纪宣知情,伍兆云也知情。

自己派此人明降暗升去崇北查案。

三年的历练这二人也是知道的。

建宏帝从来没有怀疑过威武候与纪宣的忠心。

所以这种事也没有隐瞒过二人。

但是海睿自诩名流清贵,对于纪宣这种帝王走狗,国家蛀虫肯定是异常痛恨的。

这点不用怀疑。

海睿毕竟是自己钦点的探花郎。

在清流名贵中倒是有些名气的。

以后重用海睿也是必然的。

这些纪宣与威武候二人心中都是清楚的。

所以这是在提前给人使绊子。

建宏帝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纪宣。

所以你就先给人家外甥起了个字。

这一份香火情在那个叫亦行的孩子身上就是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臭名……

而身为名流们的死敌。

纪宣兵不血刃的给未来的名流重臣了一记背刺……

干的漂亮老弟!

属下和睦兄友弟恭才当皇帝的才头疼。

至于那个叫陆亦行的孩子。

在建宏帝的心里已经是一个傻子了。

能接受纪宣的赐字……

光这作风就是没有脑子的人。

“海爱卿,做事要懂得实事求是。”

思量片刻,建宏淡淡的看着大舅。

大舅闻言,嘴抿的紧绷,片刻之后,极其不情愿的跪倒在地,一个响头磕在地上:

“微臣欺君,死罪!”

建宏看到大舅的挣扎,嘴角微微翘起几分笑意,但也是一闪而逝。

“念伱初犯,赦你无罪,如实讲来。”

建宏的声音威严,语气淡然。

大舅起身,认命般的底下头,语气也有些不情愿继续道:

“那陆远之在冰锥案中也确实露出了几分天赋,居然用多年前不知道在哪儿看到的古籍上的秘法破解了恪物司的夏日制冰的法门。”

然后就把冰锥案的细节以及王道远挖的那地道缓缓说了出来。

听到地道二字。

建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威武候的边儒大阵又岂是嫩好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