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有了造纸术,只要皇帝想,他就可以培养朝堂想要的读人,而且现在从朝中开始安排夫子开始,这位天可汗就已经在这么做了。

骊山,一队人马安静地前来,马车三驾,来人到了村口当即被魏王的侍卫拦下。

来人拿出一封信递交给侍卫,“还请将此信交给骊山县侯。”

那人递交信之后,便将马车留下,带着余下两个车夫与护卫离开了。

等魏王的侍卫去察看马车内的情形,掀开车帘看到的满满当当一马车的铜钱。

张阳还在自己的温室中除草,这些野草在温室中的生命力很强大,天它们就会冒头。

这位闲着无事做的县侯也会勤快地将那些杂草除去。

再看一眼媳妇的花苗,长势果然不好。

张阳对眼前的情况很满意。

婶婶带着一封信而来,“县侯,村外拉了三驾马车而来,马车内装满了铜钱,还有一卷信请县侯过目。”

张阳洗了洗手,打开这卷信仔细看着,来信的人没有姓名,信中内容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写明了这些银钱送给骊山,并且希望自己这位县侯不要再著,更希望往后骊山的纸张给了朝中,也能够给采买的商客。

信的内容很简单,就这么几句话。

对方没有留下姓名,张阳走下骊山来到村口。

李泰正站在马车边好奇。

张阳仔细打量着这些来路不清不楚的银钱。

“姐夫,这些银钱我一钱都没动过。”

这些钱李泰肯定不敢动,也不会去动,对方无缘无故送钱,将钱送在骊山村口便走了。

对方不是一个缺钱的人,而且出手很阔绰。

更看得出,有人想要买骊山的纸张,会安排商旅出面来买。

以现在骊山的生产力,一天最多晾晒五百尺的纸张。

生产力是有限的,只要有足够的钱,只要对方肯拿出来也是可以买空的。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是什么身份,还如此地富有,充满敌意与对骊山的小觑。

张阳颔首道:“我以前觉得骊山已经很有钱,现在看来山外有山呐,骊山辛苦挣的钱,于对方来说九牛一毛。”

李泰走入拿出一袋铜钱,“这些钱中有不少是前隋的铜钱。”

拿起其中一枚果然是开皇五铢,这是当年隋帝时期铸造的铜钱,这些铜钱当然也能用,只要向官府置换就可以了。

对方知道骊山与皇家的关系,骊山要处置这些前隋铜钱不难。

张阳蹲下身仔细查看着这些老旧的铜钱,“看来他们往后应该还能拿出更多,买下骊山所有的纸张都不在话下。”

李泰对一旁的侍卫吩咐着:“去查,查这些马车的来路。”

“喏。”

马车都是很普通很一般的马车,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的记号,从木工来看是新造的,也不会留下痕迹与来路。

张阳放下手中铜钱,“魏王殿下,这是我们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

“姐夫是什么意思?”

“对方财大气粗,而且不缺钱,多半是一方门阀,他们手中说不定也拿着造纸术,看这些人的举动也不在意我们会开出什么样的价格,是铁了心要买下我们的造纸术。”

骊山不缺钱,可看到对方的做派,还是让李泰紧张了起来。

张阳将信递给他,“他们还说了,希望我不要再著。”

李泰拿着信仔细看着内容,“从笔迹中难以分辨对方是何人,说不定只是让人代写的。”

“不过这些人行事还是不周到。”张阳感慨道:“若换成我来收买人,我不会这般大鸣大放地送钱,我会送一架空马车,将马车的轮毂换成金子铸造的,将马车的内壁贴满铜钱,再将马车的顶部用银饰来装点。”

“一来可以让别人知道我送了一架马车,而不是送钱,马车的价值多少与银钱无关,如此钻空子才是合适的手段,要如何收买官吏,我该好好给他们上一堂课。”

听得李泰悚然一惊,“姐夫不会真要这么做吧?”

张阳揣着手,“若我要收买,我宁可收买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