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雷厉风行的老将军竟然也有这等多愁善感的神情。张阳倒吸一口凉气,嗯!

长见识了。慢慢程咬金的神色从多愁善感变得凝重,慢慢地多了几分恼怒,

“这小子还是不懂事,怎么能去勾搭良家姑娘。”张阳打量着曲江池,要清扫这么多积雪,一天肯定是忙不完的,还需要三两天的工夫,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太阳,要是能化雪的话,还能省事一些。

又是一阵寒风吹过。张阳收紧了衣衫,

“将军快将外衣穿上,不要因为一时的凉快染了风寒。”闻言,程咬金重新穿上外衣,

“处默这般不是好事呀。”张阳诧异道:“将军说处默勾搭良家女子不好,那孔颖达的孙女就不是良家女子了吗?”程咬金还是摇头,

“这不好。”

“处默已是个有主见的人,做爹娘的也不能一味地剥夺孩子的主见,处默已经二十岁了,他该有自己的打算了。”张阳斟酌片刻又道:“当然了事有轻重缓急,继承大将军的衣钵还是首要的,身为他的莫逆之交,他就算不想继承我也会将他绑来。”

“然后送到大将军面前,您想怎么抽就怎么抽,吊起来抽还是绑着抽都可以,下绝对会为大将军击鼓助威。”程咬金的眼神不屑一瞪,

“你就是想帮着处默,坏了我程家的好事。”

“大将军!处默看上哪家的良家姑娘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就算是这个选择是错的,那也要看他自己如何抉择,本着讲和不讲离的原则,身为处默的好兄弟,我更支持处默自己的决定。”

“还请给孩子一些空间,一来可以锻炼他的能力,二来您将来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独当一面吧。”听张阳讲着话,程咬金这个勐汉低下了头,

“老夫从来不知道怎么教孩子,他的娘亲过世之后又续弦了一个。”张阳拍着他的肩膀,

“大将军我会管着处默的,您尽可以放心。”

“你要看着处默也要管着他,与孔家的婚事老夫还要继续与那老夫子计较。”这老匹夫又大步流星地走了,走时还不忘带走搁不远处的两把大斧。

与人交谈还带着兵器,明显不安好心。要是说错话了,这老匹夫是不是就要提着斧子来砍?

张阳心中思量,郑重点头。果然人心不古,这长安城的坏人还是很多。

程咬金刚刚那一番话,也说明了不论是处默的将来如何,还是与孔颖达孙女的婚事,他都要。

果然还是一个老混账,与混账讲道理很难。眼看雪势又大了一些,张阳草草又收拾了一番才回家。

经过尚省的一番详谈,李承乾对官学开办又有了新的想法。他与房玄龄,长孙忌两位朝中肱股之臣商议又确定了方向。

就连房相和赵国公都觉得不失为一条良策,就像张阳所言,与其绞尽脑汁耗人力物力去争取潼关与洛阳,不如从周边的村县开始,尤其是一些偏远地方。

如此又能给父皇解决一直以来偏远州郡民心不安,还能安排好官学。太子觉得大好的江山前景就眼前,并且呈给了父皇。

“父皇这就是张阳点拨之策,他管这个叫做支教,父皇如何看?”李世民沉声道:“办法倒是新奇,既然玄龄与辅机都觉得合适,那就先安排几个郡县试半年,以观后效。”

“儿臣这就去准备。”这两天骊山的流水几乎是三班倒不停歇地开始印,要将这两年积攒下来的纸张全部消耗光。

而所印制的籍就是给孩子蒙学用的千字,说解字,再往上较为精深的还有论语二十篇,汉十一篇。

印刷工具可以掌握骊山手中,但印刷什么样的籍的权力必须皇帝手中。

有了世家这个前车之鉴,李世民很明白籍的力量。想要为江山培养出更多没有势力背景,更加干净的人,就需要将籍握自己的手中。

他不想看到骊山印刷出一大批造反檄。骊山忙得不停歇,该去尚省任职还是要去的,不然又要被朝中那些老家伙霸凌了。

张阳走入尚省,李丽质就递上了一卷,

“这是皇兄安排的官学章程,说是要姐夫过目,还要安排银钱用度。”只是看了一眼其中的章程,令人苦恼不已,没有具体的条目也没有钱饷安排的用度,就这么一个梗概的总领,就要尚省出三千贯钱?

“晋王殿下。”张阳收起这卷,

“把这个还给太子,就说不够详细,要重做。”李治郑重地接过点头,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