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六万贯,一箱箱的银钱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都惊了。

朝中明明查验过很多遍,陛下哪里来这么多银钱。

李世民低声道:“这六万贯足够吗?”

房玄龄看了看手中的卷宗,“朝中各部又东平西凑拿出了四万贯,共计十万贯,足够了。”

“四万贯?”

房玄龄点头,“其中礼部拿出了一箱子的银饼,价值两万贯,这都是礼部尚张阳吩咐,说是朝堂有难,他责无旁贷。”

李世民又笑了,朝堂有苦难身为臣子,张阳出钱出力自然责无旁贷。

身为女婿他与朕讨价还价,倒也不客气。

朕的好女婿。

外交院有钱,而且很有钱。

这都是六部所知的。

就连李百药的除了朝中俸禄,还能每月领到外交院给的一贯钱。

外交院官吏也是如此,但凡外交院人手,就算只是处理一些闲杂事的小吏一人一月也有一百钱。

这让其他六部也特别羡慕。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陛下的这位女婿很富裕,很多人都摸不清张阳的家底有多丰厚。

解决了收粮的事情,李世民走路的样子都霸气了不少。

回到立政殿,李世民看着李泰,“青雀,以后不用再往宫里送这些东西了。”

李泰愣了愣又尴尬解释道:“儿臣只是照顾弟弟妹妹,让父皇见笑了。”

李世民再是问道:“朕有话问你,你说实话。”

“儿臣一定如实交代。”

“你现在有多少家底了?”

李泰心中盘算了一番,“上月入账五千贯,因为骊山第二个棉布工场开张了,到现在儿臣有家底一万六千贯,年初的时候磕磕绊绊收效并不好,九月开始儿臣手中的银钱应该可以翻一倍。”

这话听得李世民咋舌,一万六千贯还是年初到现在磕磕绊绊积攒下来的。

“那张阳的家底有多少了?”

“儿臣不清楚。”

“当真不清楚?”

李泰低着头小声道:“按照儿臣与姐夫之间的分账,儿臣只是拿了其中三成而已,另外七成各家一分,姐夫独拿五成,一直都是如此。”

“如此说来张阳的家底有十万贯了?”

“父皇此言不妥?”

“如何不妥?”

李泰再是解释,“姐夫手中的多数银钱都用在了骊山的建设,经营的收入大部分一到手又拿出来建设骊山,这一前一后,其实姐夫手中的银钱也不多,儿臣估算最多七万贯,没有父皇所言十万贯之巨。”

再是沉下心情,李世民想笑又笑不出来,青雀若说得不假,让张阳拿出六万贯几乎是他的全部家底了。

礼部的银钱就不说了,那是张阳用倭国人手中得来的银钱,而且这些银钱自运到长安城就放在外交院,他自己从来没有动过。

骊山,张阳烤着肉串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下意识地收紧衣衫,“这天也不凉,怕是说我坏话?”

李渊接过自己孙女递来的茶水,“玥儿,麦子已经丰收了,什么时候可以酿酒?”

“皇爷爷何故如此着急?”

“茶水寡澹不喝也罢。”

“孙神医说了,皇爷爷不能多喝酒水,对身体不好。”

李渊还是摇头,又把目光放在张阳身上。

“您老吃个烤鸡翅。”张阳递上一串,又开始整理一篮子的鸡爪。

李渊放下手中的茶水,一口老牙齿啃着鸡翅膀,“你借给二郎六万贯银钱,用来给官仓收粮,这些银钱够吗?”

“这些银钱只是用来应付关中,至于关中之外由地方查阅之后会交给朝堂再做定夺,之后的事情应付起来就不用太着急,周转调度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