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带着众人走入正堂入座。

见状,张大安打消了想要去崇德坊的念头。

此刻正堂内,松赞干布先是质问道:“许敬宗,天可汗的演武是何意思,难道说天可汗也要对我等用这兵器吗?”

要说在场的使者中,其他使者都会恭恭敬敬地说一句话许尚。

但他不是,当年松赞干布与礼部周旋之时,许敬宗只是一个礼部侍郎。

当时礼部真正的主事还是那个妖人张阳。

这么多年了,松赞干布眼里的对手也只有张阳,根本就没把许敬宗放在眼里。

许敬宗叹道:“诸位使者少安毋躁,我们大唐此次演武只是为了试一试新造的兵器而已。”

大食使者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

张大象颔首道:“诸位还请早些休息。”

外交院的门口闹闹哄哄,此刻崇德坊内也有一批人从演武校场回来。

长孙无忌带着虞世南,长孙冲,高履行来到一处素雅的宅院中。

众人落座,长孙无忌先开口道:“骊山至今越发壮大,往后的地位怕是我等所不及。”

老迈的虞世南,眯着眼低声道:“你赵国公素来与礼部不和自然会说这些话。”

两个长辈谈话,长孙冲和高履行都端坐不动。

长孙无忌又道:“也都是为了大唐社稷,才会有这般担忧。”

虞世南沉声道:“骊山造物之机巧,老夫平生从未见过,当初还在宫里见过那个摆钟,有儒生说此物有违人治。”

长孙无忌面对这位自前隋以来就德高望重的长辈很是恭敬,行礼道:“老先生以为该如何克制骊山?”

虞世南长长一声叹息,苦笑道:“老朽一把年纪了,你却还要叨扰,要说这骊山老朽倒是有三两句话要讲,骊山将一个积贫的小村子扶成现在的富裕之地。”

“但以老朽来看,骊山一切都是为利所驱,当张阳此子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性,这样的人一旦开始追求更多的利益,一切的道德与良心都不能阻止他对利益的追逐。”

长孙无忌听着老先生的忠告,思量良久,但想要再问什么,老先生便闭着眼不讲话了,倒是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

到了他这个年纪什么时候离开人世都不奇怪。

长孙无忌嘱咐道:“照顾好老先生。”

“喏。”

历朝历代对为商者都有抑制,大唐也是。

商人聚敛财富对社稷的危害不言而喻,虞世南老先生也是个儒生,自汉以来商人都是逐利的,他们为了利益也会摒弃人性。

是非对错一直以来都是很模糊的,有了道德才会有是非对错,有了良心才有高尚。

已经是四月了,天气乍暖还寒,为了骊山下一步的发展,张阳坚决要开一场大会。

李孝恭昨日从领军卫回来的时候,就着凉了,此刻就躺在床榻上发烧。

“张小子!老夫不去军中了……”

张阳连连点头,“好,以后不去了。”

“嗯……”

李孝恭迷迷糊糊地点头,不一会儿便鼾声如雷。

李崇义站在一旁用炉子煮着汤药,“孙神医说吃了汤药过两日再来看看。”

礼部的事情也不会安排给李崇义,更多的是李崇义在礼部给挂个侍郎的位置。

张阳交代了几句,便走出了宅院,准备去村子里开会。

如今村子里也没个正经开会的地方,骊山的技术骨干们还没有开会这个概念。

看今日天气不错,张阳便将开会的地方选在了铁匠坊外。

这里的阳光好一些,大家各自带着小板凳围坐。

这一次村子里的骨干都在,李泰抬来了一块大木板,用架子固定住。

张阳再将三张图纸挂上,朗声道:“先说说你们这些天的感受。”

李泰先说道:“近两年棉布买卖进展很不错,各地需要的棉布越来越多,兵部又来问了,能否提供军中更多的棉布,拖了这么多年一直不给答复,朝中已经议论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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