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组的人民卫士们没有让伍北等太久,十多分钟后准时出现在伍北的病房。 看着病床上哼哼唧唧的伍北,一个自称叫马宁的队长很人性化的摆手示意伍北不用起来,躺着接受询问就好。 “伍先生,你的事情我多少有些了解,相信你和我们这些警察接触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套话、虚话我就不多说了,咱们直奔主题可以吗?” 马宁递给伍北一支烟,表情认真的拿出一个笔记本。 “没问题,任何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我一定不遗余力,也保证不会隐瞒自己知道的所有!” 伍北客套的点点脑袋,言外之意就是自己是配合警方工作,但绝对不是什么犯罪嫌疑人。 “马队长,我们伍总大伤未愈,不能太长时间说话,而且现在天色已经晚了,特别影响他休息,麻烦您尽可能长话短说。” 旁边的罗睺低声说道。 “别添乱,配合警察调查,是咱们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你给我上一边子去,别说影响养伤,哪怕是伤口永远不能愈合也无所谓,马队长别听他,您尽管问,咳咳咳” 伍北白楞罗睺一眼,冲着马宁努嘴,话没说完,就虚弱的剧烈咳嗽起来,那架势就好像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般的厉害。 马宁心领神会的笑了笑,没有戳破哥俩之间的作秀。 “曹俊,你认识吧?据说今天晚上你们发生了不小的口角,甚至还有肢体上的冲突!” 马宁从衣服口袋摸出一张照片,摆到伍北的面前。 “这是” 伍北眯缝起眼睛,观察好一阵子后,才不太确定的呢喃:“好像认识,我俩今晚确实起了一点小摩擦,不过我和他父亲认识,已经都私下协商好啦,他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照片中的小伙竟是跟韩科抢对象的那个混不吝,只是晚上灯线比较暗,加上照片肯定是精修过的,所以伍北半天没认出来。 “曹俊废了,永久的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今晚上在联防路新开的夜猫酒吧,他被人用刀子扎伤了” 马宁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伍北。 “绝对不是我干的,更不可能是我们虎啸的任何人,我可以对天发誓,哦不,我们都有足够的人证物证,您要说我揍过他,我承认,但要说我废了他,指定是天大的冤枉,实不相瞒,那个时间段,我正在挨揍,胜利路派出所的同志可以作证!” 听完之后,伍北立马矢口否认,甚至于情绪激动的直接坐了起来。 “你稍安勿躁,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情况,这样恶性的伤人事件,我们肯定会调查的水落石出,但是我实话实说伍北先生,目前情况对您很不利,因为您确实有足够的动机和实力。” 马宁点点脑袋,示意伍北先冷静。 “不是马队长” 伍北恼火的想继续辩白。 马宁摆摆手继续道:“你的想法我理解,如果不想被冤枉,我劝您最好赶紧想想别的办法,最好是能劝劝曹俊的父亲,老头就那么一根独苗苗,现在彻底毁了,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刚刚我来的时候,听说他还在拨打领导热线!” 不多一会儿,大案组的警察们离开,伍北苦着脸点一支烟。 不管是出于对工作的认真负责,还是因为伍北有伤在身,他们今天没有把伍北直接带走,算是给足了面子,同时也给伍北预留出解决麻烦的时间。 “乐哥,别睡了,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要麻烦您,之前我问你的那个曹建东,你现在马上想办法联系到,然后领到算了,你找到他以后给我地址,我过去找你吧!” 思索再三,伍北拨通孟乐的手机号码。 得到对方承诺后,伍北又给韩科去了个电话,今晚上的事情全是为了帮他,甭管是后续赔偿还是接下来处理麻烦,他都必须得出力,否则的话,伍北不介意立刻翻脸。 “马勒戈壁,真是倒霉催的,替人抢回对象,还能抢出故意伤人案来,找谁说理去!” 伍北烦躁的拍打两下脑门嘟囔。 他现在真是火大到不行,自从拿下王峻奇,他好像就开始走背运,事事不顺也就罢了,动不动还得流点血、挨点打,这踏马哪里还有半点社会大哥该有的样子。 同一时间,傲雪集团的某间办公室里,刚刚从医院溜走的二阳正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方便面吃的不亦乐乎。 疯狗和万鹏坐在他对面,一个在摆弄蝴蝶造型的耳钉,另外一个低头玩着手机游戏,虽然没什么交流,但也算相处融洽。 “你说大哥这会儿在干嘛?睡了吗?” 冷不丁间,疯狗看向二阳。 “他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想方设法让你出来。” 二阳瞄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扒拉泡面。 “我是自己跑的,跟他没关系!” 疯狗不服气的把耳钉叼在嘴里。 “你以为没有他使劲,王野凭什么帮忙,王野没有安排,你能从戒备森严的公安医院逃走?算了,以你的智商根本不会明白这些因为所以,该干嘛干嘛去,别再在我眼前晃悠,记住我说的,从现在开始,你消失,没有我喊你,永远不许出现,如果你说到做不到,我不会再继续整治虎啸!” 二阳摆摆手驱赶。 一句话直接证明,有朋中介内部的关系盘根错节,绝对不会像伍北猜测的那般铁板一块。 说完以后,二阳又看向万鹏,微微一笑:“你呢,考虑的怎么样了,是准备继续唯唯诺诺当个九流大哥,还是打算按照我的意思,搏一把,踩着伍北的名字扬帆起航?” 万鹏放下手机,紧咬着嘴唇开腔:“我听你的!” “好的,那第一件事就是精简你们内部吧,只留下敢玩命的铁杆,剩下的全

部撵走,围绕在你身边的人越少,伍北越没有发力点,同时如果你手下全是狠人,他下次再想扇你嘴巴子时候,肯定会考虑后果。” 二阳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就又滋溜起面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