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以后她还要去宫里拜皇后为老师,这都不重要,以媳妇让女儿德智体美全美发展的架势来看,她的老师越多越好。

孩子的命运终究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做皇后弟子的事是李世民的心思,此事往后再做打算。

李靖也在一旁看着向红拂行礼的小清清,“说来家中有两个儿子,红拂她一直想要个女儿,正好圆了她的心愿。”

“孩子不添乱就算不错了。”

再看张阳的神态,李靖又道:“当初在秦王府,红拂女见过她的生母,当初她还在襁褓中就失去了母亲,汝南公主小时候便是个很坚强的孩子,你好好待她。”

张阳拱手道:“大将军的话,在下定当铭记。”

期间红拂女又与李玥说了什么,只见她擦了擦眼泪,隔着太远,听不到她们之间的言语。

关于李玥的生母长孙皇后已经说过一次了,如今红拂女又与她说过往的事,她难免有些触动。

不过都过去这么多年,张阳笑道:“我更喜欢与她的后半生可以安安静静地度过,以前的事情可以缅怀,可不能沉浸在悲伤与过去之中。”

李靖重重点头,“没想到你年纪轻轻便有此感悟,实在难得。”

“大将军说笑了,在下不年轻了,如今年近三十,二十有七八了。”

“哼。”李靖哼了一声,言道:“男儿是否成长断不能看年龄。”

沉默片刻,他又道:“老夫还听说你有一样可以破城池,平山川的利器?”

见张阳诧异,李靖又解释道:“是老夫听陛下说起,便来相问。”

“在下手中确实有此物。”

“拿来看看。”

一阵秋风吹动了衣袖,张阳沉默良久。

李靖抚须颔首道:“你善使阴谋诡计,难道都不将此物呈于老夫面前吗?”

“谁说我善使阴谋诡计吗?”

“呵呵……”李靖笑道:“老夫听陛下说过你的事情,自当认为你善用诡计,你又是张公瑾的弟子,张公瑾其人乃谋士,善用计谋,如此你也该如此。”

“这些都是陛下说的吧?”

李靖没有否认。

张阳一脸的哀愁,“大将军误会了,在下一身浩然正气,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天可汗心胸狭隘,善于背后说人坏话,断不可听信一家之言,就断定他人的人品,这样是不好的。”

李靖又道:“老夫听房玄龄说你害死了高昌王父子。”

“嘶……”

张阳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他们自作孽不可活与我何干。”

李靖的神色平淡,“嗯,你果然有谋士风范,不论他人说什么,你都能一力辩之,世人皆知谋士谋算天下,有大成者如苏秦,张仪,老夫是欣赏谋士的,至少你不是匹夫。”

这印象怕是消除不了了,张阳痛苦地扶着额头,“我是一个好人,至少在大唐的这辈子,我尽做好事了。”

李靖沉声道:“你还是不愿意拿出那破城利器吗?”

“还请大将军给我点时间。”

“怎么?你这是与母鸡下蛋般,还要等吗?”

张阳一脸地犯难,“火器铸造很复杂,需要时间。”

“嗯,老夫愿等。”

不多时红拂女抱着小清清回来了,“从此以后这丫头就是我们的弟子了。”

张阳行礼道:“孩子不懂礼数,在下代为谢过李靖大将军与张将军照拂了。”

红拂将孩子交到李玥的怀中,嘱咐道:“如今她还年幼,以后每月的月初五日来寻我夫妻俩人,锻炼筋骨。”

张阳点头道:“骊山其实也是个风景宜人,养人的好地方,在下带着两位将军走走如何?”

“不必。”红拂断然拒绝道:“我们夫妻自己可以走动,不需要你领着,住处可安排好了?”

与豪侠说话,果然轻松许多,说拒绝就是拒绝,说答应就是答应,也不会弯弯绕绕,就说讲话太直了。

李玥亲自给李靖大将军与红拂女挑选了房子,村子里的空房子本来就很多,也是为了将来给骊山继续收拢人才之需准备的。

适当也可以接纳朝堂退下来的老人,只是大唐一朝的人经历过乱世之后,大家都有一股豪迈的气。

不会轻易接受他人的好意,就像是欧阳询老先生也都是李泰半绑半请带来的。

还有王珪老先生,宁可去终南山隐居,也不愿意来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