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走到最中心的一块地,这里也是光照最好的场所,“夫君,这块地用来种牡丹如何?”

“种萝卜。”

“不行!我要种牡丹!”李玥的态度很坚决。

“上一次你想种菊花,还记得当初的结果吗?”

“不一样!”李玥颔首道:“上一次是因为没有在温室中,所以那些花枯萎了。”

女人嘛,果然都喜欢花。

张阳拿着铲子一边栽葱,再要种一些蒜,没有葱蒜冬天太艰苦了,嗯!再种一些韭菜。

将媳妇的话放在脑后的后果就是她会阻挠你正在做的事情。

手中的铲子被她夺走,张阳无奈起身,“种花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夫君请讲。”

“我要用琉璃装门窗。”

夫妻俩瞧着对方,对峙好一会儿,李玥这才妥协道:“好,我这就让婶婶去安排花苗。”

峰回路转终于有转机了,反正她要种牡丹,也会在温室中枯萎,用这个条件来换取用玻璃装门窗。

这个条件很划算,等她的花苗枯萎了,到时候还不是用来种菜。

心情正大好,杨婶匆匆而来,“县侯,郑公来了,就在山下。”

张阳放下铲子,“麻烦婶婶将这些葱和韭菜栽种好,我去见见郑公就来。”

杨婶点头便开始在温室中忙碌,温室的顶部是用琉璃装饰的,这里很漂亮,比皇宫还要富丽堂皇。

张阳整理一番自己,换下满是泥泞的靴子,叮嘱小武和小慧照看好小清清,便自己下了山。

郑公站在山下,正和李渊还有和张公瑾聊着。

太上皇和老师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记得当初李渊很看不起这位当初天策上将手中的谋士。

老师与太上皇一人一碗汤药,两人时常一起喝药,一起散心下棋,养老的日子好不惬意。

张公瑾与李渊将自己碗中的汤药喝下。

“老夫这安神稳气的还要喝多久。”李渊满腹的不痛快,转眼又问道:“你这是什么药?”

张公瑾喝下一碗药面色发苦,“说是养心力的。”

“嗯。”李渊了然点头看向魏征,“怎么?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郑公不住摆手。

老人家喝药喝魔怔了,一起喝药也能喝出莫逆的交情,真是难得……

李渊站起身索然道:“也不知道欧阳询今天喝的什么汤药。”

张公瑾点头道:“且去看看。”

这两位离开,张阳也走到了山下,许久未见郑公,这两年他老得很快,两鬓斑白。

以前是黑发夹杂白发,现在却是白发中夹杂着些许黑发。

张阳躬身行礼,“郑公。”

魏征坐在石阶上,低声道:“老夫去见过虞国公了。”

“嗯,虞国公年事已高,如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壮志未酬,我希望他可以多活几年。”

张阳揣着手站着,心中暗道:只希望贼老天能够多给自己的几年时间,待那高句丽王的国玺送到虞国公面前,多给年就好,哪怕是两年。

“当年老夫与他在朝堂之上争辩,犹在眼前,政见与他不合,为此争吵了数年,不论是在太极殿还是陛下面前,老夫与他从争辩到叫骂,可惜他如今不能与老夫争辩了。”

魏征看向远处的医馆,再道:“当初温彦博不同意老夫的同化突厥人之策,老夫是为了百年后着想,而当时时局未定他与陛下说当稳住突厥人心,并且为了阻挠老夫亲自前往朔方,虽说是对方,但老夫尊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