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李承乾跟着张大安走入驿馆中。

太子和张大安的一言一行,长孙冲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自从张阳成为东宫少师之后,太子便开始疏远了自己。

长孙冲心中烦闷,又看到太子殿下和张大安走得这么近,这个大安不是个傻子吗?

龟兹王室刚刚进了城门,就引来一片议论。

长孙冲沉下心也走入驿馆中。

和这里的小厮打听了一番,得知太子和大安在二楼,便也走了上去。

二楼有个房间,在这里可以俯瞰外交院前的场景。

“太子殿下。”长孙冲开口行礼。

李承乾回头看了一眼,“许久不见了。”

长孙冲又看了看一旁的张大安,他走上前道:“眼下龟兹使者刚刚押入城门,就快要到了。”

李承乾低头看着外交院,此刻外交院外走出了不少人,看到许敬宗,张大象和张大素。

“大安,如今你的这两位兄长倒是威风不少。”

大安回话道:“对外,礼部官吏代笔的大唐的态度,礼部开辟外交院也是为了能够灵活地使用人手,除了在登册在桉的官吏,外交院还可以自己向外招人,前些日子就听兄长说外交院额外招收了二十人。”

从外交院走出来的官吏和人手,除了正式的礼部的官吏,还有不少穿着儒衫的人。

看着一队队人手足足有近五十人。

他们整齐站在外交院前,正看着押送龟兹王室的人到来。

李承乾心中满是好奇,“这是外交院第一次向外显露自己的手腕吧,张阳还真是心中有大略,开辟了如此府衙,以后大唐的邦交事务也会和律法一样,成为重中之重。”

长孙冲低声讲道:“如此铺张,若是做不出什么成果,也会被人笑话,听弘馆的人都有议论,说是外交院的人手也有三教九流之辈。”

张大安讲道:“确实也有三教九流之辈,其中不乏走卒贩夫,也不乏与关外人做买卖的生意人,更有来往长安城与各地的脚夫。”

李承乾的目光放在一驾驾囚车上,在街道两旁的议论声中,就快到了外交院前。

长孙冲开口道,“能够让外交院任用之人也该是有学识有见地之辈,不该是这些人。”

闻言,张大安拱手道:“在下以为长孙公子此言不妥当。”

这个张大安举止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不过他的言语顺畅很多,不像以前那样说话磕磕绊绊。

被眼前这个傻子否定,长孙冲心中的烦闷越重,朗声道:“要是这些乌合之众也可以为社稷做事,那要朝中官吏何用?”

“长孙公子此话未免有些偏执了。”

张大安看着窗外解释道:“比如与关外有买卖来往的生意人,他们可以从今年的气候看出突厥的马儿是否强壮,该要多少银钱去买,这是他们的本领,他们更了解突厥人的性情和习俗,光是这点朝中不少人都不如他们。”

“虽说只是经验之谈,但也可为外交院种种举措作出提前的布置,再者说那些各地的脚夫,他们去过的地方很多,见识过很多地方的真实情况,他们的见识和经验都是宝贵的。”

“人到了。”

李承乾打断两人的谈话。

一直等这些囚车到了近前,张阳这才从街道的另外一头匆匆赶来。

许敬宗,张大象,张大素看着张阳一路跑来,还没有穿官服,都是阵阵无语。

张阳一手提着菜篮子跑到近前,“耽误了,耽误了。”

许敬宗无奈摇头,“还以为张尚不来了。”

张阳擦了擦手,“今天的鱼很是不错,我多买了几条好鱼,等结束之后你们都带一条回去。”

张大象看篮子果然有几条活鱼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这就是礼部的领头人吗?这就是你许敬宗说的未来吗……

再看眼前,囚车一驾驾在外交院前停下。

许敬宗正要开口,就听到囚车上的西域人先开口了,他用西域话语大声说了好一会儿。

张阳把菜篮子交给一旁的吏,“帮我拿一下,这鱼很鲜活小心它蹦出来。“

张大象痛苦地扶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