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和徐慧要带着小清清去午休,她的眼神又看了看李孝恭,「郡王爷爷,您还没说有人欺负我爹,要怎么办?」

李孝恭笑得很勉强,她又蹲下身用大手捏了捏这个小丫头的脸颊,「你还真是与你爹一样难对付。」

小清清被这么一捏,捂着自己的脸不开心地跑入屋中。

张阳拱手道:「孩子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李孝恭感慨道:「这孩子才一岁出头就这般机警,平时是怎么教的?」

带着老师太上皇,李泰跟在一旁,要带他们参观新家,张阳对河间郡王解释道:「平时疏于管教了,我们夫妻俩都挺忙的,多数时候都是家里的熊带着孩子。」

李孝恭抬眼看向池边的那头笨熊,它正伏在树荫下睡着。

「它……它不是一头熊吗?」

「对呀,它是一头熊。」

「这……怎么带孩子?」

「河间郡王有所不知,我家这头熊很厉害的,它可以看家护院,又能下河抓鱼,还能去抓一些小动物给家里添一顿肉食,而且还能耕地呢,孩子刚刚才会下地爬的时候,它便一直照看着。」

李孝恭沉默不语,「当真?」

张阳点头。

「你的风水当真邪了。」

李渊和张公瑾走入藏阁,这里的架多数都是空着的,家里用不上的籍也会放在这里。

眼前一个架放满籍,足足有上千卷。

张公瑾从下往上看,「这些都是你们夫妻俩人都看过的?」

在这个精神生活不富足的当下,看是个很好的消遣,当然对于一些典籍,张阳都是带着批判的目光去看,毕竟什么无为而治根本不适合自己。

受过后世的教育,对张阳来说自己的思维早就被更先进的理念武装起来了,根本不会被这些典籍的思考与想法左右。

「都看过了,有些也看了几遍。」

「嗯,人若是离开了籍能够省下的就只有酒池肉林了,那样不好。」张公瑾拿起一卷打开看着其中内容。

「这生涩难懂的虞,也能看懂?」

「虞五篇确实很难看懂其中意思,但我们搜集了不少注解,读起来便容易许多了。」

张公瑾点头又将卷放回原位,抬眼看去架很高,在这里足可以放下上万卷。

李孝恭对这些没有兴致,他开口道:「你们夫妻俩人的学问也是了不得,还有你张阳一身本领也该后继有人,当着留给后人研习。」

李渊抚须笑着,「孝恭这话不错,有道是本领一代代传承,你有这般家业,也应当后继有人。」

长辈为晚辈考虑能这么说是没错,张阳揣着犯难道:「陛下告戒过,我一身本领不能传给任何人,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行。」

「为何?」

「一个骊山已经很让朝中头疼了,眼前已是木已成舟,陛下不好阻拦,但往后不希望再出乱子。」

李世民能这么说是洛阳闹出的动静太大了,皇帝有了忌惮就会这样。

李渊面带怒色,「二郎怎能如此?」

李孝恭看张阳反倒不恼,便劝道:「也不用生气,这小子肚子里有的是本事,他总会有办法的。」

「河间郡王此言不妥。」张阳做辑道:「我的本事都在脑子,不在肚子里。」

「老夫听说胸有成竹的,没听过脑有成竹的。」

张阳垂下眼神,今天庆贺乔迁之喜,河间郡王没化,先不和他计较了。

张公瑾注意到一卷布匹,看着其上一条条罗列的字,「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的家规。」

李渊也瞅了一眼,足足十余条,「你们家规还真多呀,平时是拿来消遣夫妻生活,还是真有这般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