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传出去吐谷浑的使者会一头撞死吧。

原来张侍郎才是一直以来的那个幕后黑手。

这也太黑了。

简直不是人子所为。

害了人家还要人家钱财,一个吐谷浑眼下就要在张侍郎的计谋下亡了。

这个张侍郎到底是何等人物,他现在竟然还能笑的如此坦然心安又灿烂,他还是人吗?

这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后面又藏着一副多么阴险的面容。

许敬宗不禁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心说好在自己没有得罪张侍郎。

李孝恭再次喝下一口茶水,“听说突利可汗就要到长安了,陛下已经派了兵马去接,咱们礼部准备一下。”

“可能不用准备了。”

“为何?”

“因为他可能会命丧半道上。”

“你连突利可汗都敢杀?”

张阳连忙解释,“冤枉啊,我想这么干来着,还没行动呢,不用我动手他也会自己在半路上暴毙。”

李孝恭有些不敢相信,“你如何确定他会在半道暴毙?”

“起初是不敢确定的,我们向突厥人打听消息,他们说突利可汗病重已经很长时间了,加上现在的长途劳顿,想必命不久矣。”

“朝中知道这件事吗?”李孝恭神情终于严肃起来。

“还不知道。”张阳回话道。

“既然如此一切都白准备了,朝中也白安排了,我们礼部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就眼睁睁看着吧。”张阳低声说着。

“老夫还是觉得派一个大夫去看看突利可汗的病情。”

“就算是现在派人过去也来不及,病入膏肓没的治了。”

“那朝中为突厥的形势在这个突利可汗身上筹谋这么久,这一切工夫都白费了。”

张阳叹道:“人家命短,我们也没办法。”

“我们礼部就这么坐视不管?”

“河间郡王放心,我和许敬宗已经派人联系了突利可汗的儿子和弟弟。”

这话让李孝恭差点跳起来,“你们还敢私自和突厥王廷的人来往信?”

“做两手准备总是没错的。”

说着话语张阳的神色很平静。

李孝恭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做这些事情多久了?”

张阳低声回道:“有些日子了,对方很愿意与我们有更多的信往来。”

李孝恭闭上眼,“你是不是连突利可汗的儿子都想杀了。”

“那倒不会,相比突利可汗我觉得他的儿子更有利用价值,还指望控制他们,借此掌握突厥。”

胆子太大了,这个张阳简直无法无天,李孝恭越发不想在礼部待了,一个礼部侍郎做事胆子这么大,自己这个礼部尚还能不能当了?

张阳好奇问道:“河间郡王为何捂着胸口。”

李孝恭一边喘着气,“让老夫喘一会儿。”

“我怀疑您这应该是血压的问题,要多吃素呀,最好把酒也戒了。”

“血压是什么?”

“以您的智商,我很难解释的。”

李孝恭板着脸,“老夫迟早有一天被你吓死。”

张阳点头,“那以后吓人的事情我就不说了。”

李孝恭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先不说其他的,突利可汗会半道暴毙千万不要走漏半点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