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也重重点头,“皇姐说得在理。”

张阳更在意是玄奘到底给李世民写了一封什么样的信,这位天可汗要如何对待他。

今天是丽质,小慧与小武笄礼的日子,这些烦心事不该来烦扰自己才是。

女子的笄礼没有男子那般庄重,不过李玥打算好好办一场,甚至还给村子里各家各户送去了茶叶蛋。

再怎么说也是公主殿下的弟子成年了。

丽质与徐慧十五岁了,小武差一岁,无伤大雅一起行笄礼。

宫里派了人来过问,徐孝德带着自己的妻子也早早来骊山了,武士彟本就在村子,宫中有专门掌管典仪的人。

来人是光禄寺与宗正寺的人。

瞧着来人张阳觉得有些眼熟。

再看那一脸崇拜的模样,更是眼熟了。

仔细一看这不是唐俭的儿子唐观吗?

“县侯!”穿着光禄寺官服的唐观就差下拜行礼了,他抹着眼泪道:“县侯,下官终于又见到你了。”

张阳苦笑道,“唐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当初忽悠这个人让他告发自己亲爹和颜师古的事,如今想来这件事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张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唐兄,你怎么去光禄寺了?”

唐观抹了抹眼泪,“说来家父如今被贬回乡,兄长给中省说情,下官虽说无功绩,因家父这些年一直在厚待乡里,此事传到了陛下耳边,念在家父当年有立功,至少给了在下一个官,如今是光禄寺的监丞。”

唐观的兄长是唐善识,这唐善识在中省任职,起初因为太子的事情还见过他,后来因为要往中省走动这才见过几次。

说来与唐俭一家没有太多的联系,总觉得更像是八字不合,命里犯冲。

张阳清了清嗓子,“还请唐兄给我们骊山的三位弟子主持笄礼。”

唐观还是一脸的幽怨,“为何狂人日记之后,就没有著了。”

苦恼地扶着额头,这就是朝中熟人太多的弊端,忍着想要把这个家伙的嘴缝上的冲动,张阳索然一叹,“唐兄,等你主持完笄礼,我们再叙旧如何?”

“也好,也好。”唐观听之任之连连点头。

李孝恭与李渊在场,一场简单的笄礼就正式开始了。

张阳与李玥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这场礼仪。

丽质,徐慧,小武三人一起洗手,跪坐让长辈梳理头发。

再次起身,洗手拭干。

光禄寺的官吏,给奉上罗帕和发笄,说出祝词。

宫里派来的年长宫女为笄者梳头加笄。

她们三人以此向长辈行礼,因为陛下与皇后不在,丽质先向长安城行礼,再向自己的皇爷爷行礼。

李渊笑着直点头,李丽质再向皇姐与姐夫行礼。

行礼后便是醴酒。

小武与徐慧回到了她们的父母身边,接下来就是聆讯,父母辈与长辈要进行告诫。

不过李渊很宠溺她的孙女,所以没有告诫。

李玥牵着丽质的手,小武与徐慧各自站在父母中间。

丽质站在皇姐与姐夫中间,再次听着光禄寺官吏的祝词,一场笄礼成了。

张阳小声道:“媳妇,你当年也没有笄礼。”

李玥瞧着跑向皇爷爷的丽质,“丽质是嫡出,她与我自然不一样。”

张阳颔首道:“有点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夫君给我看过的烟花就是最好的笄礼了。”

夫妻俩相视一笑,笄礼结束之后,要宴请宾客。

张阳受不了唐观的絮叨,不停地向他敬酒,骊山的酒水很烈,很容易醉。

将他灌醉之后,便让人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