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洗干净了,那些脏衣服自然也不要了。

干脆光熘熘进入医馆,光熘熘的离开。

张阳仰头长叹,大唐民风还真是狂野,「上官兄啊。」

上官仪回神道:「张侍郎还有何事吩咐。」

「找一些干净的布给他们,让他们遮一遮有伤风化。」

「喏。」

「慢着。」喊住要去办事的上官仪,张阳嘱咐道:「就用村子里干净的旧麻布,别太金贵了。」

「这就安排。」

他们终于有块布挡着了……

张阳走回村子,李玥还是和往常一样粘着师母,嘘寒问暖聊着。

「你看看你们,每次一来就带这么多东西,上次拿来的咸猪肉和咸鸭蛋,到现在都没有吃完,下次可不要带来了。」师母牵着李玥的手一边说着。

看了一眼和李渊下棋的张公瑾。

此刻李渊神色凝重,棋盘上的形势严峻。

张公瑾抬头看了一眼,「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

「这些日子在家里研究学问。」

「什么学问?」

「就是一种看天辨别方向和位置的学问。」张阳揣着手,目光看着远方。

「看天辨位,你这是堪舆?」

「老师这么说也没错。」

张公瑾移动棋子,「这种杂学还是少钻研,你该多看看圣人典籍,那才是对你有用的。」

「最近在国子监看的比较杂乱,才有这些感慨,有时候一些籍中的内容

,给了我不少线索。」

李渊看着棋盘上的局势,「今日去宫里给朕置办衣物的人回来了,宫里传来消息,说是陛下又打算封你官了,已经在路上了。」

张公瑾眯着眼向远处看了看,「这不是来了吗?」

顺着老师的目光看去,一队兵马确实正朝着这里而来。

来人到了近前才发现是秦琼。

秦琼戴着幞头,一块折上巾包着头。

一身圆领袍乍一看和寻常人没什么区别,衣着简单要不是认识大将军,还以为是从哪个卫府走出来的寻常武夫。

翻身下马,秦琼朗声喝道:「张阳!听旨!」

走上前,张阳躬身一礼正打算听着,却见秦琼又不讲话了。

重新站直身体,狐疑的看着他。

秦琼三缄其口,来回踱步,好一会儿才开口,「魏征举荐你回朝入秘监任朝议郎。」

「我……」

「你先不要讲话。」秦琼深吸一口气,「老夫听说你手中有一味治伤的良药,可有此事?」

「不瞒大将军,我手中确实有这种药,我管它叫金疮药,是活血化瘀,去腐生肌的好药材。」

「治伤药就是治伤药,什么金疮药,这叫法不好听。」

「在下觉得挺好。」

秦琼干脆找了块干净石头坐了下来,「本来是朝中太监来宣旨,被老夫拦下了。」

「大将军豪气,陛下的传旨太监您说拦下就拦下,真是敢想敢做。」张阳拱手道:「在下佩服。」

「为了万千将士求药,一个传旨太监拦了就拦了,老夫能担待得起。」

「大将军为将士们求药不惜冒犯陛下,实乃义薄云天,在下膜拜之。」

秦琼呼吸沉重,来时怕是很着急。

明白来意,张阳稍稍点头,「大将军是要我把药交给军中?」.

张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