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笑道:“哪有什么交情,儿子只是看过他的,咦?您看过梁祝吗?”

唐俭板着脸摇头。

“梁祝这卷可有意思了,也是一个非常凄凉的故事,不论是红楼,西厢,还是梁祝都是值得传世的好故事,听说最近太原那边的世家又出了一件事,有个男的跟着一个风尘女子私奔了,或许也是因为梁祝的故事才给了他们启发。”

唐俭沉声道:“平时你就想着这些?”

唐观又道:“儿臣还想着张阳年纪轻轻就能写出如此动人的故事,他一定是个充满了坎坷经历的人。”

身为当朝莒国公,又是户部尚的唐俭对这个没出息的儿子已经放弃了,他一脸愁容,“实在是不想明白,老夫何曾得罪过他。”

唐观回头看了看户部,“户部的事情不用忙吗?”

唐俭闻言不屑道:“忙什么?户部这么多人,只要他们把事情办完,老夫照常禀报就是。”

又盯着礼部看了好一会儿,唐观翘着腿嗮着太阳,“自贞观五年张阳向中省为礼部讨要权力开始,礼部确实不一样了,除了筹备各类庆典把更多要务都安排在各国邦交之上,当即陛下也看得出礼部的价值,又是拿回河西走廊又是安西四镇,说不定以后的礼部会和朝中吏部一样的地位。”

唐俭摇头,“儿子,你想错了,礼部在朝堂太孤立了。”

“父亲就是太过迂腐。”

“你没出息。”

“儿子回家吃饭了,您不回去吗?”

闻言唐俭也站起身跟着儿子离开。

此刻礼部,张阳正在听着南诏使者的讲述。

张阳接过张大象递来的地图,这种画得不着边际又模湖的地图看着很费事,指着地图的边界处问道:“这是哪儿?”

张大象闻言看了眼,“应该是巴郡吧。”

又指着地图的上方,南诏的北面又是哪里?

张大象又想着,“这里应该是吐蕃了。”

“那江阳郡又去哪儿了?”

“这……”

张大象看着地图也是一阵纠结,“这是隋帝时期的地图了,也是现在能够找到最详尽的。”

再看眼前这个南诏使者,张阳又道:“南诏使者此次来使大唐也有三个月了,过得可还好?”

南诏使者回话道:“过得很好。”

接过递来的,张阳看着上面的内容,“你是南诏异牟寻的一支,在诸多部落中势力并不大吧,你能代表南诏说话吗?”

“只要扫平了南诏其余四诏,就都是我们的了。”

张大象思量片刻又小声道:“南诏一带战乱频发,各路诏王随意更改国号的事情很多,而且要路过巴蜀之地环境不好,兵马难以进入。”

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大象兄的意思是……”

“南诏的事情不好管,就算是朝堂花力气去办事了,也往往落不得好。”

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在很多人眼里去扫平的收益和付出不对等。

如果他们知道南诏附近有一个很大的铜矿地区,应该不会这么想了吧。

张阳思量着,“南诏使者先回去吧,我们再考虑考虑。”

等人离开,张阳走出礼部来到了东宫,自从升任礼部尚以来,都忙得没时间来东宫转转。

在崇馆门口见到了张大安,这小子正拿着一卷坐在阳光下看着。

看是张阳来了,他连忙起身,“太子殿下说是春游踏青去了。”

“太子还真是有闲情雅致。”张阳抬头看了看崇馆的门匾又道:“你接着看,我就进去找几卷典籍。”

迈步走入崇馆中,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干净,只不过多了一个人,此人看着老气横秋。

颜师古看着来人,张阳也打量着他。

张大安介绍着,“这位便是秘监的颜师古如今的东宫客卿,这位是当初的东宫少师张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