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金礼庄内不许骑马的这条规矩,都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更改。

这就是权势的魅力啊。

不出李观海所料,豪华马车在烧饼铺前停下。

淡蓝的绉纱掀开,窗牖里出现一张俊俏的面庞,却连看都没看大郎一眼。

拉缰驾车的小厮跳下来,将银钱啪嗒一声随手丢在大郎面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道:“两张烧饼。”

大郎笑着说:“请大官人稍等片刻。”

然后将两张烙好的饼递给李观海,“来,客官,您的饼好了。”

李观海刚接过用油纸包的烧饼,那驾车小厮猛地一拍炉桌,“好你的不长眼的东西,烙好了饼不先给我家公子,倒拿去给别人!”

不料马车内的公子却说:“无妨,等会儿吧。”

大郎如释重负,很快烙好两张饼,交给那小厮。

小厮把饼给那公子,公子咬了小半口,忽然皱起眉头,呸的一声吐在地上,骂道:“这什么东西,这么难吃!”

然后丢掉烧饼,让小厮驾车离开了。

大郎将烧饼捡起,脸上勉强露出笑容,对李观海说:“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我真是异想天开了,像西门公子这样的尊贵人,怎么会吃这种粗粮呢?”

李观海耸耸肩,随意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算是宽慰,然后咬着烧饼牵马走远了。

那位西门公子最迟傍晚就会暴毙,也不知自己这么做,会把原本剧情改编成什么模样,真是有些期待呢。

人各有命,解决掉姓西门的之后,大郎家的事情就由他自己去解决吧。

来到以城为名的金礼楼,这是整个金礼庄最大的酒楼,菜品虽然贵了些,但绝对地道正宗。

李观海把酒葫芦交给小二,让他装满,得知这里的收费标准后,直接上了三楼,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一大桌酒菜。

小二抱起酒坛子,往葫芦里倒了一坛又一坛,却怎么都倒不满。

这情况不是没有过,所以小二也没太惊讶。

这时,又有两个客人光顾这家酒楼,一老一少。

样貌俊俏的青年打了个哈欠,揉揉眼道:“我说鲁老,不就是吃个菜,至于这么早起床吗?天天吃,你吃不腻啊?”

鲁老笑道:“美味佳肴,怎么会腻?”

老少二人跟着小二来到三楼,当睡眼惺忪的青年看见靠窗位置正在风卷残云的李观海时,顿时瞪大眼睛,困意全消!

他指着李观海,嘴皮子都开始哆嗦:“鲁鲁鲁……”

鲁老皱眉:“撸什么?”

他顺着自家公子所指的方向望去,神情微变,传音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难不成是天意?”

青年冷静下来,同样传音道:“鲁老,偷偷摸摸终难成事,今日既然遇到,说明天意如此,我们直接跟他正大光明的来场交易,你看如何?”

鲁老点头,两人一起朝李观海走过去。

感知敏锐的李观海早就注意到这俩人了,但只看见那青年指着自己撸个不停,然后莫名其妙的冷静下来,也不知什么情况。

估计两是在用传音交流吧。

青年来到近前,拱手道:“在下昊元。”

老者静立青年身后,没说话,但一双看似浑浊,实则神荧内敛的老眼却时刻盯着李观海。

显然是在防备他突然动手。

让鲁老奇怪的是,云卫司少主怎么一个人在此?

他身边不是应该跟着一大堆人吗?

李观海看着自称昊元的青年,笑着点头:“你好。”

说话时,余光一直注视着青年身后的老者。

甚至金礼庄内不许骑马的这条规矩,都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