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这皇帝的女人召见自己做什么,难不成是看上本公子了?

不不不,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会选在中午了,而是夜深人静的晚上

这时,前头青衫女子忽然厉喝:“大胆,娘娘在此,还不快行礼!”

正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李观海被吓得一个激灵,身子抖了一抖,斜了青衫女子一眼,拱手施礼,“儒家弟子赵淄,参见娘娘。”

纱帘后传出一道若有若无,磁性动听的嗓音:“免礼,青儿,给赵公子赐座。”

“是,娘娘。”

青衫女子搬来一张楠木椅放在李观海身后,“赵公子,请坐。”

“谢娘娘赐座。”

李观海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去。

椅子上铺着金线纹边的软垫,就算久坐也不会觉得酸痛,只是尾椎部位没有东西托着,长此以往容易腰椎间盘突出。

一青一白两个女子分别站在纱帘两侧,抱剑而立,宛如两尊冰雕。

这时,随风而动的纱帘后再次传出那位娘娘磁性动听的声音。

“赵公子真是年少有为啊,年纪轻轻就有此等修为,难能可贵。”

“娘娘过誉了。”李观海谦逊回答,不动声色。

纱帘后的女人再次开口:“儒家专修术法与浩然正气,并不擅长与人好勇斗狠,赵公子身为儒家弟子,却学了一身令教导皇子皇女剑术的剑术大家都为之赞叹的剑法,本宫这可不算是过誉。”

“惭愧。”李观海低眉顺眼,“在下三两招粗浅把式,倒是让那位前辈见笑了。”

自称本宫的女人轻笑道:“他对你挺感兴趣的。”

李观海笑了笑,没做回应。

他在品味娘娘口中的这个“感兴趣”是什么意思,正经不?

思来想去觉得应该挺正经的,那她又是什么意思呢?

正思忖间,女人的声音再次传出纱帘,“瞧见青儿与白儿了吗?她们俩就曾跟随宫廷里的那位剑术大家学艺,她们三岁入宫,六岁拜师,习剑二十载,心无旁骛,一心扑在剑上,数年前终于学成出师,也算是得其真传。”

李观海诧异看了抱剑而立的两女一眼,心中隐约能猜出这位娘娘接下来想说什么了。

果然,纱帘后传出女人声音:“赵公子剑法过人,青儿与白儿自从学成出师后,在剑术方面未尝一败,今日既然遇上了,你们三人不如比试探讨一番,对你们都有益处,如何?”

两个女子没说话,她们当然没有异议,娘娘让她们拔剑,她们便会拔剑。

李观海眉头轻拧,猜不透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把自己叫上来,就是为了跟她的两个女护卫打一架?

这未免也太无聊了。

“赵公子,你意下如何?”帘后女子再次出声。

“在下自然是奉陪。”李观海一口答应,转而说道:“但这里太过狭小,施展不开,一旦动起手来恐毁了这座高楼。”

“无妨。”

女人话音方落,房间前后左右升起阵法屏障。

看来是早有准备。

李观海眼眸微眯,勾唇浅笑:“既如此,请娘娘恕在下失礼。”

锵——

银光照澈,折射在纱帘上。

帘后,侧躺于矮榻,头戴玉簪金步摇,身穿齐胸软罗绡纱宫衣的女人只感觉眼前一花,帘外跟着响起刀剑碰撞声,双方已然交上了手。

纱帘卷动,人影交错,剑光如透过树叶照下的斑驳阳光,风一吹就碎了。

战斗一触即发,短短几息双方已然交手十余招。

这对孪生姐妹的合击之术当真是神乎其技,配合得亲密无间,宛如一人。

怪事,这皇帝的女人召见自己做什么,难不成是看上本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