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属下做什么,都可以么?”

“只要你做得出来。”

“属下知道。”

“以后,若有闲杂人再扰到眠儿近前,属你失职。”

“属下明白。”

元通并没有现形,带走那两女子时,也只有一股劲风刮了进来,风过以后,两女子不见了,霓儿也很聪明很识相地后脚跟了出去。因为元总管要召集整座山庄的下人,她自然也要听命。

“元通会如何发落她们?”翻了个身,春眠慵懒声问。

“以元通品性,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元慕阳脱去外袍和靴子,躺上床来,“不过,也绝对不会让她们太好过就是。”

“那两个人身材很好。”适才,她向那两女子眯觑了一眼,更加庆幸自己没穿着此刻套在里边的东西到小日儿面前招摇。那两个女子年纪应该都比她小,但一身朦胧纱衣,被灯光打着,身姿好事妩媚,却连小日儿的一根眼睫毛都没有惊动到。依她豆干样的身形,还是少做挑战,留在需要彩衣娱夫时再说罢。

他长指敲了敲她额头,“少胡思乱想,睡罢。”

“是,相公。”她将小脸熟稔向他肩窝埋去,长睫覆落,准备迎接一个有梦良辰。他则顺势把小小躯体揽进臂弯,另只手安放在她纤小腰身,一如往常地,相拥而眠。

只是,由掌心传递来的与往时稍有不同的触感让他剑眉微锁,“眠儿,你穿了几层衣裳?”

“嗯?”仅仅是须臾工夫,意识已然陷进朦胧。

“这样热的天,穿恁多做什么?不怕中暑么?”

“嗯?”

“襄菊一时不在,你便忘了是不是?”

“嗯”

元慕阳睇着她爱困娇态,无奈摇头,撑起身子,自己动手侍妻,“难怪听襄菊说你比她家的儿子更像个小娃儿,一时照顾不到都不放心,来,抬起胳膊”涤地,他身躯一僵。

他一只手已经拉开了妻子腰间的系带,一只手正抬起一只细瘦雪臂,准备为妻子除下外层的罩衣以让她好睡,但,他并没有做好准备看到眼前一切这个小坏蛋,又在做什么?

“小日儿,睡觉”被举着胳膊的不适,教她嘟嘴抱怨。

“眠儿当真是想睡觉么?”他声线紧扯着浓热之弦,暗下来的眸色里,裹携着情欲之火。

“睡,睡觉。”她无意识地回着,颊上因成功夺回自己手臂而涌现笑涡,娇躯本能向最亲爱的男人偎近,她的小日儿,可是冬暖夏凉呢。

“要睡,也要把这层衣衫脱了再睡,对不对?”

“脱,小日儿脱。”

“我当真脱了?眠儿,你确定?”他啄着她细白耳壳,唇间的温度,不再是温温淡淡。

“脱脱?!”陡然间,她意识回笼,困意一扫而空,星眸瞠开,“小日儿”

“何事,眠儿?”他薄唇噙笑,瞳仁熠亮。

春眠却有感火光轰烈烈烧到颊上,两只手臂遮在身前,徒劳地挽救着颓势,“小日儿这、这件衣服只是眠儿穿来玩的”

“是么?我还以为,你穿上它,是为了诱惑我。”黑色绢纱,只在三处“重点”各绣了一团艳红花儿,在黑纱下婉约起伏泛着魅惑光泽的,是他小妻子莹白色的肌肤他想,他应该没有会错意。

“本来是的,但眠儿发现,穿上它,有点自取其辱,而后小日儿?!”他的手“小日儿,你你你”

“我如何?”

“你要被我诱惑了么?”若不是,就该在此时停止,还来得及,不然,很不厚道,她会生气,会很生气。

“眠儿这么聪明,才看出来?”他墨玉般的美眸,情欲流淌其内,形成光华璀璨,双手很不客气地将身上衣物向床下甩着,好在夏季衣少,不用太费时间,一截精实平滑的胸膛转眼即晃进了床上女人忒是贪婪的眼线。

“眠儿,虽然这件衣裳很适合你,但该脱的时候,还是要脱下,你意下如何?”嘴中是再征询意见,但手掌径自移动着,把妻子剥得也如自己一般干净,躺在那碧色床席间,莹白如玉。

“小日儿”她不想没出息到对着自己丈夫流口水,但谁让她的小日儿实在太可口?只是,有件事,她必须问个清楚,“这件衣裳当真有恁样诱惑你?”

“对,很诱惑,很难抗拒”男人的唇在妻子唇上压磨吸吮,在玉颈上游移辗转,所过之处,星火燎原。

那,她要让襄菊多订做几件这样的衣裳才行

难为她,被火烤得热泪翻涌的小脑袋里,还能分出这一缕心思,但,也只是在初时。很快,她所致力诱惑的男人不再只是点种星星之火,还开始推熔岩之炬,她这只小豆干,被蒸腾着,烘烤着,翻滚着,融化了又融化,飞升了再飞升

“眠儿,若是不适,一定要告诉我,我随时可以停止的”

才不!谁准你停止?眠儿好不容易能吃到,自然要吃个通透,尝个过瘾!

“眠儿,我以为,只要你回来,我能看着摸着拥着实体的你,已然满足了,没想到,我还是不能免俗眠儿,觉得受不住时,一定要喊止,知道么?眠儿,我的眠儿”

傻瓜小日儿,他们是夫与妻,怎能没有床地之欢?她想要小日儿,也想被小日儿要,谁准小日儿不解风情?

“眠儿,还好么?有没有觉得吐息不顺,心跳过疾?眠儿”

傻瓜小日儿,做做这种事,谁能吐息平顺、心跳平稳?这个小日儿,太罗嗦,拿嘴堵住

这一夜,向日轩内,被翻红浪,鸳鸯交颈,情如春暖,意如夏浓。